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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仁记得,这个人忽然穿过重重人群,走向自己,他脸上带着笑,眼睛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他说:“这就是你们的长房的次子?他的八字很不错。”
他牵起温仁的手,他的脸明明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但是手却黄的发黑,上面有很多脏兮兮的斑点,皮肤又干又皱,不像是手,更像是爪子。
七岁的温仁还是个小胖子,他白乎乎的肉手上还有五个胖窝,被这干枯的手抓在手里,他的心中一阵害怕,浑身冰凉。
这个人问温仁:“你愿意将自己的健康分一点给哥哥吗?让哥哥活的长一点。”
“……那哥哥以后能陪我一起玩吗?”温仁忍住冰凉凉的恶心感问。
“当然可以。”这人笑眯眯的摸了摸温仁的头顶,“真是个好孩子。”
温仁看向父亲和母亲,他们看起来松了一口气,但是眼中却有些悲伤,他不太懂。
“后来,那个人给我喝了一碗符水。”温仁回忆到,他现在仔细想来,那个所谓的丸子头男人,应该就是个老道士吧?“喝完我大病一场,对那件事的印象也变得模糊。”
“不过奇怪,你刚才一问,我突然就记起来了。”温仁这么些年,从来没回忆过这件事,就仿佛没发生过一样。
“从那之后,我哥的身体好像真的好起来了。”温仁说,“原来我妈都管我们叫大宝小宝,我哥能下床之后,我们两就都有了大名,叫温亦和温仁。”
“好奇怪啊。”莫无思说,“如果是兄弟的话,‘仁义’不时比较顺口吗?温亦温仁听起来,好像你才是哥哥?”
“嗯,好像是哈。”温仁想了想。
“你后来有再见过那个人吗?”陆阅川问。
“没再见过了。”温仁说。
莫无思看了他一眼,不确定要不要和他说换命格的事情。
陆阅川直接说,“他是个邪道士,把你的命格换走了。”
“什……什么?”温仁愣住,“什么我的命格……”
“你原本的命格应该很不错。”陆阅川让陆九专门查过,“从八字来看,你是廉贞命,天生就吸财好运,但是那个邪道士把你的命格和你哥互换了。”
“温亦承受着你们温家的恶报,所以天生短命,和你互换命格之后,勉强续命。”他说,“而你背着他的早夭命格,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才会总是那么倒霉。”
“只是这换命之术,是欺天之术,随时都有被天道发现的危险。”
“如果哪一日你不幸横死,应了温亦的死劫。”陆阅川说,“他才算是真正的高枕无忧。”
温仁愣在原地,他想反驳,但是不知道从哪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