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要做什么,他还没有想好……
李乐知如慕容濯所料的伸出了手,可是她没有去摸床头的柜子,而是将手放在慕容濯的肩头。
慕容濯猛然一惊,如果不是自制力惊人,他整个人都要原地跳起来了。
因为这胆大包天的小娘子,双手扶在他的肩上,就这样直接从他身上跨过,岔开腿直跪在他的腰胯之上,身上如云的白纱层迭落在他的腰间,让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慕容濯不自然的用支起的腿将自己的上身撑起来一点,然后被李乐知出手按住胸膛。
“哥哥。”她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方才李黎未给她喂了好几个水分充足的果子,她早就觉得喉咙痒痒,似乎能发声了。
这一句哥哥将慕容濯叫脊骨酥软,浑身软软麻麻。
“你知道床头有伤药。”李乐知说,“是因为常常来这里吗?”
“我,我不常来。”两人几乎是脸对脸,不过因为李乐知跪直的姿势,甚至要高一些,慕容濯不得不微微抬起下巴,刀削斧凿般的下颌线随着不自在吞咽口水的动作,引着喉结上下挪动。
“关百泉他们偶尔会说起那些风流事,我只是知道妓馆的房中有伤药。”他这样解释。
“嗯……”上方的小娘子不在意的应和,她眼睛眨了眨,浓密的黑色睫毛如同小扇子,往慕容濯炙热的心中送了几丝凉风,却又助长了火势。
“哥哥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呢?”李乐知轻声说,“那么多人,穿着一样的衣服,还带着面纱,哥哥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像是认出了我,特意来带我走的。”
她垂着头靠近慕容濯:“哥哥,你为什么能认出我?”
就在慕容濯绞尽脑汁的想理由的时候,李乐知却自问自答:“是因为喜欢我吗?”
慕容濯惊住,看着李乐知,薄唇几度开合,不知道说什么。
见他这局促的模样,少女有些得意地说:“是真的吗?哥哥喜欢我?”
慕容濯不知道如何回话,他并不想承认。
好似承认了,自己就将软肋双手奉上,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娘子,定然会紧紧地攥住他的弱点耀武扬威,甚至是借此将他踩在脚下,对他任予任求。
可是李乐知不需要他的回答,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答案,这也是她精心设计的结果。
她微微低头,和慕容濯靠的极近,两人的呼吸交错,四目双对,眼中只有彼此。
慕容濯几乎是眩晕的听着李乐知说:“哥哥,不可以喜欢我呢,因为,喜欢上我的人,就要做我的狗。”
“……?”慕容濯愣住,每个字拆开他都懂,可是组在一起被李乐知说出口,他忽然就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