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阵喧哗,有人不顾士兵阻拦,猛的冲了进来。
“大哥!”霍岁安激动的大吼,让霍岁衡忍不住眉头紧锁。
他抬头看了眼霍岁安,抬手挥了挥,追进来的卫兵便退了出去,将营帐的门帘关好。
“胡闹!我的营帐可是你随便可以闯的?”霍岁衡呵斥道,“我看你是又想挨棍子。”
“大哥,你怎么只会针对我!?”霍岁安暴躁的挠头,“那些人你怎么不管管呢!?”
“那些人?”霍岁衡反问。
“就是……就是……关百泉那些家伙,他们……他们……”霍岁安说到这里,有些支支吾吾,他迎着霍岁衡满是疑惑地双眼,终于一口气破罐破摔的说,“他们在军中狎妓,你怎么不管!”
这事还要从半月前说起,霍岁安得了圣旨,被父亲和大哥提溜到京郊大营磨炼,天没亮就要起床操练,列阵,摔角、举重、骑射,每日练个不停,还要分成小队对战,累的霍岁安倒头就睡。
原本圣旨上只说让霍岁安去军营历练,但是当初在课室打闹的还有许多其他人,这些人原本要被大理寺抓去量刑,不过他们家族也不是吃素的,金尊玉贵的公子下狱可不行。
于是众人合力搅稀泥,最终让他们跟霍岁安一起,送去京郊大营磨炼。
除了确实扔了镇纸的那个人,皇帝对其他人睁一眼闭一眼,都是世家子弟,还有和皇室沾亲带故的,的确不好追究。
所以太学闹事的其他人也被送了进来,也正是平日里捧着霍岁安的那些人。
他们的到来让霍岁安开心的不行,心里想着终于不用自己一个人吃苦了。
没想到这些家伙来了之后,好吃懒做,日日也不出操,不参加训练,只是躲在帐子里喝酒搏戏,见他来了还要拉着他一起。
如果是在外面,玩就玩了,可是在军营里,霍岁安直接拒绝。
生于霍家的他,从小到大耳濡目染霍家治军严明,父兄也都是正派之人,虽然他总是嫌弃家里无趣,可是那些军纪还是被他刻在脑子里。
军令如山不可违抗,柳营试马令行禁止。
他再困都不会早操迟到,再累也不会敷衍训练,在霍岁安的心中,军营是纪律严格,肃穆庄严的地方。
他不能接受,那些“好友们”将外面的那些“乐子”带进来。
只是他把这些想法说出之后,这些所谓的“好友”都换了个模样,曾经的前倨后恭,变成现在的爱搭不理。
“霍少,兄弟们什么情况您也知道,让我们那么早起来,根本不可能,在太学咱们不也是睡到几时算几时了,再说了,这里什么乐子也没有,当然要找些事情消遣。”关百泉,也曾经是霍岁安最好的兄弟这样说。
“再说了,陛下也就是做个样子,您不必太认真。”关百泉见霍岁安站着不动,凑过来勾肩搭背,“这毕竟是霍家的军营,你大可放松些,说不定你求求你大哥,还能让我们出去玩玩。”
霍岁安狠狠地推开他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