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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睡了二十年醒来,忽然变得不一样了,像是打破了禁锢的壳,整个人肆意如风,有种说不出来的,自由放纵的气质。
“是吗?”天晷对于奥尔丁顿的发言不以为意,只要自己不说,别人也猜不到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奥尔丁顿看着天晷的背影,轻声说:“对不起。”
天晷停在原地,转身看着奥尔丁顿说:“哎哟,真是稀奇,奥尔丁顿卿居然向我道歉了,你终于发现自身的冷酷给周围人造成了巨大的精神灾害了吗?”
奥尔丁顿自然的忽略这些胡言乱语,他说:“抱歉,我应该想办法帮你的。”
天晷明白过来,对方说的是自己躺在精神力隔离仓的那二十年。
他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你能帮我什么?你那群凶残的堂兄弟们随时准备揪你的错处,你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
“而且,帝都和苏克尔克隔着十万八千里,你又能做什么呢?”
奥尔丁顿没有回答,其实他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忽然说出这些话。
他只是在方才看着天晷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他们曾经在联邦的机甲联赛集训中,短暂相处的时光。
天晷和联邦的人不一样,这位来自帝国星的皇子,有着他难以理解的道德感和正义感,他清楚地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他的傲慢都是针对上等人,对着弱小的下等人,却有着莫名其妙的怜悯之心。
对战高级佣兵的时候,可以不管不顾的将对方的机甲直接打爆,然后如同玩弄蚂蚁一般,将那些残暴佣兵的尊严,用绝对的力量碾碎。
但是面对从贫民区而来的机甲,他却会漫不经心,像是一场友好的指导赛一般,点到即止的打败他们,甚至在赛后为败者提供一些战斗指导和物质支持。
在有着严苛力量食物链的联邦,他就像个随心所欲的奇葩。
可是,奥尔丁顿却对他有着莫名的感官……觉得这个人是非常与众不同的存在。
在冰天雪地的苏克尔克长大的他,眼中从来都是冰雪覆盖着黑石,如同恒古不变的强弱法则。
唯独天晷,就像个肆意散发着光芒的……恒星,蛮横醒目的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温暖,炫目,色彩鲜明。
天晷不知道奥尔丁顿如此复杂的想法,他虽然能隐隐察觉奥尔丁顿与他亦敌亦友的态度,可是两人的身份并不是可以将这样的态度明朗化。
他们之后再也没有交谈,沿着方才声音传来的方向,来到天玖与顾灼光所在的巨大洞窟之中。
莫尔弗兰两人已经在那站一会了,见他们到来,六人一起讨论起这个奇怪的古老飞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