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一时冲动,将刘家推到风口浪尖上。
李华将女儿送回刘家,跟刘家道歉,刘经理强挤着笑说没事,李梅绷着脸虽没有说什么,却也看得出来她在强忍着火气。
刘家的想法是李家低头就行,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和他们计较,当时情况是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一直揪着不放,也会被人说他们格局小。
李花送女儿回了新房,又没有时间和女儿多说,只能暗下在女儿手上用力捏了两把,让示意她听话。
田静红肿着双眼,刚刚从家里被母亲一巴掌也打醒了,此时心里在意的不是刘自力不知道尊重自己,而是她这么一跑,以后在刘家怎么呆下去。
冷静下来,田静明白当时她那么冲动,是把对刘自力娶她的原因也放到一起,才控制不住闹起来。
李华走了,新房里只有夫妻两个。
刘自力躺在炕上不动,田静坐在炕边看着窗外,院子里还有客人没走,隔着窗户还能看到有人好奇的往屋里看。
门被推开,李梅从外面走进来,她先将窗帘扯上,出去时冷看田静一眼,“晦气。”
只两个字,田静的泪又落了下来。
刘家看不起她。
她知道。
家里也提醒过她,是她撞破头也要嫁进来,要想压过季玲一回,而事实是她永远都压不过季玲。
她不甘心啊,也不认命。
“很不甘心吧?后悔了?”低哑带着怪异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声音很轻,仿佛狂风从缝隙里强挤进来,声音都变了形。
“你嫁我无非是我追求过季玲,家世又好,你想压过季玲,那就做给季玲看,嫁进首都又如何?总有一天要把她踩在脚下。”
田静抿抿唇,看着刘自力诡异的脸,“你想怎么做?”
“到时你会知道。”
丢出一句话,刘自力便再也不开口。
田静哼了一声,明显不相信。
刘自力也不解释,他当然知道,苗少珍喜欢季玲的丈夫,苗朱两家相识多少,苗少珍那个女人别看着年岁小,却能将县里的二溜子管的服服帖帖的,骨子里天生带着一股狠劲,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院里的客人散了,大家结伴回家,那些当初被刘经理派出去追田静的小伙子喝的有些多,有管不住嘴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大家一传十十传百,事情就传开了。
有巴结刘经理的,晚上就传到刘家耳里。
刘红生今年五十岁,意气风华,在农机公司一把手,谁不捧着。
今天他独子大婚,前一晚被人打的认不出模样,他就憋着一股火,今天这么多人来吃喜酒,又闹成这样,一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我就说不门婚事不成,听听外面都在说什么?”
说刘家得罪人,才受到报复。
不然谁能干出这么损的事。
又说刘家定是做了会什么损阴德的事,不然对方怎么可能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
刘红生道,“行了,没结婚前,你给田静点好脸色,也不至于田静觉得咱们家欺负人,一气之下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