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想吵到许云知,她只能僵硬地保持一个姿势躺着,第二天醒来浑身不舒服。
“是不是昨晚又没睡好?”许云知看到她第二次打开冰箱却忘记要拿什么东西,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许云知走过去,帮她把黄油拿出来,关上冰箱门:“别想太多,各个环节我都确认过了,不会出问题的。”
符瑶闷闷“嗯”了一声,其实她对自己的性格也很无语。
她是知道的,许云知很靠谱,有她在,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用担心。
但她从没试过把所有事都推给别人,自己当甩手掌柜,所以总是纠结自己帮不上忙这件事。
她的身体和思想都无比依赖许云知,只有靠将近三十年形成的性格在唱反调。
许云知看她还是闷闷不乐的,问:“昨天负责人给我打电话了,之前订的那批装饰回不来,要用别的东西代替,你有什么想法吗?”
符瑶眨眨眼睛,眸子里立马注入一抹光彩:“我来想办法!”
许云知会心笑笑:“好,那就交给你了。”
符瑶领了任务,很开心地开始联系相关人员,不到半天就搞定了装饰的问题。
隔天,许云知又带她去了场地,指了几个不大满意的地方,让符瑶提提修改意见。
直到婚礼举行的前一天,每天都会有各种小事交给符瑶,她都非常乐意地解决了,甚至因为过程中费了太多脑细胞,夜晚睡得格外沉,失眠又成了十分遥远的事。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婚礼当天早上,连化妆师都惊叹:“我接了几百场婚礼,好多新人都有婚前焦虑,结婚那天气色很差。”
“我没焦虑的必要。”符瑶用余光偷瞄许云知。
这些天,许云知很包容她的情绪,甚至察觉到她性格上的缺陷,并且成功解决了这一切。做到这个份上,她的结婚对象如此完美,她还有什么好奢求的?
她们的婚纱都是按自己喜好定制的,许云知那件颜色偏暗,深蓝色的纱裙搭配黑色束腰,还按照她的喜好搭配了一根颈链,符瑶评价说有种说不上的色气。
符瑶的婚纱则更朴素一些,她一向不喜欢复杂的设计。奶白色的抹胸纱裙,上面镶嵌了些珠宝和亮片,搭配的头纱是许云知给她挑的,也契合符瑶的审美。
化完妆,符瑶找到了束礼。
“你也太拼命了吧?”符瑶看着她的造型,嘴上吐槽归吐槽,还是很惊喜。
“没办法,你和许总都这么好看,我也得争口气。”束礼忽然满眼感动地看着她,眼底泛起泪花,“你这家伙幸福的让人嫉妒,但我也真心替你高兴。”
束礼一直觉得符瑶和“幸运”沾不上边,关于这一点,她那个不负责的爹要负主要责任。他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大概就是给符瑶和许云知牵线,可出发点仍是自私的。
束礼用力憋着泪,脸颊通红,送上最真挚的祝福:“新婚快乐。”
“谢谢,你也会幸福的,一定。”符瑶用力抱了抱她,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