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将令牌亮在王富贵面前,冷声道:“这令牌可够了吗?”王富贵看着令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认得这是李府亲卫的令牌,只有府内亲信才能持有。“原来是亲卫队的首领,失敬失敬。”王富贵强装镇定,心中却已如临大敌,“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去通报,李大人若是有空,自会接见。”他转身就想往里走,但脚步却有些虚浮。小白脸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伸手拦住王富贵,说道:“王掌柜慢着,令牌我可以相信,但你我素未谋面,我怎知你是不是假冒的?”他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挑衅,显然是在试探侍卫首领。王富贵心中一凛,暗自懊悔自己刚才的失态,他定了定神躲在一旁不愿掺和其中。侍卫首领将小李子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你是九皇子身旁伺候的小太监?”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显然对太监的身份有所轻视。小李子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道:“正是,我叫小李子,九皇子身边的红人,你手中的令牌我认得,但你是不是真的李府亲卫,我可不敢妄下定论。”小李子显然不惧怕眼前这位首领。侍卫首领板着脸,手中的刀剑悄然出鞘,冷笑道:“你这小太监倒是伶牙俐齿,既然如此,那就请你进去通报,若是耽误了大事,你我可都担待不起。”他的话语中带着威胁,显然已经对小李子产生了怀疑。小李子嘴角上扬,不慌不忙地说道:“亲卫队的首领,我可没有权力进入内院,这通报之事,还得劳烦你亲自走一趟。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把兵器收好,别吓着了九皇子。”小李子板正腰板,“这醉花楼谁进谁出,可不是你我能确定的,这还得九皇子亲自点头。”侍卫首领面色一僵,他确实没有权力命令九皇子,但身为亲卫队首领,被一个太监如此质问,面子上也挂不住。他目光在小李子身上停留片刻,最终还是缓缓收起刀剑,冷哼一声,转身向内院走去。王富贵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这醉花楼今日的风波恐怕还没完。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快步走进楼内,准备向九皇子禀报此事。沈墨正坐在后堂内,手中握着那把金黄的钥匙,眉头紧锁,听到小李子的汇报,浮躁敷衍令小李子将人打发了。“不见,本宫连阿猫阿狗都不想见,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小李子领命,走到门口,对着内院的侍卫吩咐了几句,然后回到沈墨身边,悄声说道:“九皇子,这李府的亲卫队来者不善,看样子是有备而来,怕是见不着李富贵就要闹事。”醉花楼的包间内还有沈墨宴请的客人们,听到动静了丢脸的人就是他沈墨了。沈墨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厉,“看来这李府的人是想在我这里掀风浪。小李子,你去告诉外面的人,就说李富贵正在宴请重要客人,无暇分身,让他们在外面耐心等候,不得有误。”小李子领命,再次走出房间,对侍卫传达了沈墨的命令,他遣散了门口的闲杂人等,只留下亲信守卫,确保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侍卫首领听到小李子的回复,面色愈发阴沉,自己不能在这些客人的面前失了面子,但又不敢贸然闯入,只得强压下怒火,吩咐手下在门外守着,不得有丝毫懈怠。此时的醉花楼内,气氛变得愈发紧张。沈墨坐在后堂,心中暗自思量,李府亲卫队的突然出现,恐怕与那把钥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握紧钥匙,决定此事必须尽快解决,不能让任何意外打乱他的计划。沈墨则起身,踱步至窗前,透过缝隙观察外面的动静。与此同时,李府的亲卫队首领在门外等候,心中对小李子的挑衅耿耿于怀。他暗自琢磨,是否应该直接闯入,或者联络府内,查明黑衣人的来路。沈墨一手托着下巴盯着外面的动静,挥手让侍人进来,低声吩咐了几句。侍人领命,匆匆往后厨走去,与另外一个侍人抬着满桶的冷水往上楼的包间方向行去。侍人一脚踢开包间的房门,绕过屏风,床榻上的男人睡地如死猪,全然不知外面的纷扰。侍人将水桶猛地倾倒,一整桶冷水瞬间泼在了李富贵的身上,惊得他猛然坐起,湿漉漉的头发和衣衫贴在身上,显得狼狈不堪。李富贵被冷水浇得清醒,他怒目圆睁,吼道:“你们在干什么?!”侍人并未理睬,而是迅速退到门外,关上了房门。李富贵愣了愣,随即意识到外面的形势恐怕不妙,连忙拿起桌上的毛巾擦拭,一边大声问道:“外面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小李子在门外听见李富贵的动静,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死猪不怕开水烫,可没说怕冷水啊。他转身对守在门口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立刻回到大厅道:“你们的大人现在已经醒了,你们可以进去通报了。”侍卫首领闻言,面露不悦,但还是领着人走进了包间。包间内,李富贵一边擦拭身上的水珠,一边怒气冲冲地问道:“外面是何人喧哗,扰我清梦?”他瞥了一眼侍卫手中的令牌,脸色微变。“府内出什么事情了?”若不是府上出事了,侍卫首领不会轻易找上门。侍卫首领朝他行了一礼,朝身后的侍人看去,李富贵朝他们挥手,“你们都退下。”侍卫们依言退下,包间内只剩下李富贵和侍卫首领两人。侍卫首领取出令牌,放在桌上,沉声道:“大人,府上闯入了几个黑衣人,张伯被他们杀了。”李富贵闻言,手中的毛巾滑落在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强压下内心的惊骇,凝视着侍卫首领,声音颤抖地问道:“你说什么?张伯他……他死了?那黑衣人呢?抓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