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木盒弹出。
陈凤甲急忙打开,木盒里静静躺着一张薄纸。
陈知行,神凤六年授山武伯。
有关父亲的记录就只有寥寥十二字。
陈凤甲心中翻江倒海。
他连忙起身来到三楼木头台处。
“屈大人。”
屈青拿开捧着手里的书,皱眉看着他。
陈凤甲不解道:“大人,方才下官查阅官员档案,发现有些官员军中的记录有缺失。”
屈青瞪眼道:“你说啥?军中记录缺失!?!”
陈凤甲点点头。
本想出口教训一下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转念一想陈凤甲是昨日才晋升的绣衣郎。
对有些事还不清楚,只好耐心解释道:“不是缺失,是咱们文绣根本就没资格查军中那些大爷的档案。”
没资格?
陈凤甲眉头微蹙。
身材精瘦的屈青放下手捧书,“记住了咱们文绣只有查阅文官档案的权利。”
“你查谁?”
屈青身体前倾,神色严肃问道。
陈凤甲支吾应付道:“没。。。下官只是随便查阅了几人,发现这些人调往军中之后的记录全都没有,才有所疑问。”
“哦。。。”
屈青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陈凤甲拱手道:“多谢大人解惑。”
见他还不离去,屈青问道:“还有何事?”
陈凤甲随口道:“咱们绣衣司直隶天子,监察百官,连我们绣衣司都没资格查阅军中的档案,谁有这个权利。”
屈青不厌其烦道:“谁告诉你绣衣司没资格了,我刚刚说的是咱们文绣,文绣只负责监察文官。”
“至于武将,是武绣那群二愣子的事。”
陈凤甲恍然道:“原来如此。”
看来自己对绣衣司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这也不怪他,只能说绣衣司等级森严。
甲乙丙丁四个绣衣职位各司其事,谁也不能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