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渊问:“情况如何。”
庆峰把头调转一旁,不作回应,不等晏子渊发怒斥责,屋内便传来一声婉转动人的哀叫。
晏子渊脸色一变,”还未结束?“
庆峰冷哼,怨气重重地骂道:“你被你那妇人骗了,她看着一派秀丽端庄,实际上就是个缠着我师叔不放的女妖精!”
昨夜。
宝嫣不敢说她曾多么烈性、宁死不屈,但是她当真有努力抵抗过。
可是后来。后来她药效发作了。
她一张白纸,何曾受过那么厉害药物,她连酒都是第一回喝,自然是坚持不到半刻就投降了。
然后这个人把她紧紧揪着领口,想要维持最后一层保护的手一根一根掰开,又在榻上独占她的一刻按着她说:“你若是怕了,就抱紧我。我也会抱得你紧紧的。”
后来自然是痛的。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人可以是在拥抱中颤抖的。
这辈子她都忘了不掉这张俊秀绝伦却冷厉无情的脸皮,说着虚伪哄人的话语,动的却毫不留情。
那一刻宝嫣唯一期待的,就是天何时会亮呢。
她以为挨到天亮一切就会休止了。
然而到了窗外能看到一抹鱼肚白时候,她还被陆道莲按在怀里灌水喝。
她的面容像被露水浇灌得十分好的花,红润娇艳,浑身有着说不出来的慵懒媚妩,感觉到对方又拽起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夜未好好入眠的她眨了眨哭红的双眼。
像是拿骁勇精悍的陆道莲毫无办法,委屈地伸手胡乱抗议捶打。
不小心中,她擦碰到了他受过戒的青头皮,那上面赫然入目着几道戒疤,说明至少以前他曾在香火鼎盛的寺院佛堂里认真听他师父佛祖的规训。
可他现在,早就舍去了一身佛骨,化身吃人的野兽。
没完没了了。
“够了,够了。”宝嫣受不了地推他。
一只手猛地将她握住。
陆道莲是知道晏子渊来了的,他耳目敏锐,五感通透厉害,连外头庆峰朝晏子渊抱怨的话都能听清。
他没有说错,她的确是个容易让人上瘾的妖女。
就像宝嫣面色晕红,两眼失神水雾雾地望着他。
陆道莲同样放纵而克制地挑起眉梢,眼珠严肃而冒火地将她从下往上欣赏着,冷不丁提醒,“晏子渊看你来了。”
他知道宝嫣最怕丢丑了,更何况还是在房中和他在一起的处境下。
“夫君。”果然宝嫣像怕晏子渊突然闯入,骂她背叛他似的,虚弱如惊弓之鸟,连滚带爬地拼命往一旁躲,最好离他离得远远的。
但是她没走都远就被人握住脚踝拖了回去。
陆道莲一脸佛性,却略带煞气地微笑着问她:“你叫他叫夫君,那我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