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凭啥要给叶瑾瑜那小贱人好态度?叶瑾瑜她不配!有啥好吃的,她从来不想着我。我犯贱才热恋贴人家冷屁股呢!”
“二姐你搞搞清楚,是你先对瑾瑜好,那她才会给你好吃的。好了好了,二姐你要是不听我的,我也不劝你了。现在晚了,我要睡了。二姐你也早点休息吧。”
杜四妞真不想跟杜二妞继续争论下去,杜二妞是个认死理的,她咋说也没用。
杜二妞瞪着杜四妞,但她已经盖上了被子,闭上了眼睛,显然是要睡了。杜二妞也没法子继续找杜四妞的茬了,心里一时间很不是滋味儿。
叶瑾瑜这里也回到她和杜三宝的房间,躺到床上后,她忽然开口,“三叔怕是想到主意推了和王珠珠的婚事了。”
杜三宝眼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下微沉,“三叔咋能那么做了。他的良心都不会不安吗?”
“良心?我真怀疑三叔有良心这东西吗?”叶瑾瑜嗤笑道。
“瑾瑜,三叔打算做啥?”杜三宝问道。
叶瑾瑜摇头,“不知道。等着看呗,三叔就算是要做啥,总会留下痕迹的。”
杜三宝觉得也是这个理,于是就先将这事情放下了,现在再着急也没用。
第二天,杜三壮吃了早饭后,一大早就离开了清溪村。杜三壮在离开前,特地叮嘱老杨氏,“娘,这件事必须您去办,您这儿可不能出啥岔子。”
老杨氏立刻对杜三壮保证,“三壮你只管放心。娘一定不会耽误你的事情,保管把你交代的事情办好。”
杜三壮还是很相信老杨氏,可能老杨氏对别的事情不咋上心,但是对他的事情肯定是非常上心,这样就足够了。
杜三壮说话间也不打算继续耽误了,上了葛老头的牛车去县里,他要办得事情也不少。
杜三宝和叶瑾瑜去了李郎中家,叶瑾瑜心里一直琢磨着杜三壮会使啥阴的。想了许久,叶瑾瑜也没想出个头绪,她就不信了杜三壮要办啥事,能真的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叶瑾瑜和杜三宝晚上回到杜家。杜家却多了一个人。多的是一个妇人,年纪跟陈氏一般大,身上穿着没有补丁的衣服,头上还插了一根银簪。在乡下,这打扮算是很富贵了。不过妇人十分高傲,总是斜着眼睛看人。叶瑾瑜觉得这妇人是看不起杜家人吧。
叶瑾瑜看了眼杜三宝,后者摇摇头,他也认识这个妇人。
老杨氏见杜三宝和叶瑾瑜回来,于是让他们喊人,“这是镇上住的堂爷爷家的大媳妇,你们该喊堂婶。”
这一位正是杜三壮之前提起的生了二傻子的女人柯氏。柯氏对杜家人非常嫌弃,一群乡下泥腿子!关系都出了五服了!柯氏最不愿意跟这样的穷亲戚打交道了。可是偏偏这一次关系到她二傻的婚事,柯氏就不能不来了。
柯氏穿戴的不错,他们家也是能给二傻买个媳妇,但是柯氏不愿意啊!她嫌弃买回来的媳妇,要给儿子娶个好的,以后能帮儿子顶起门户的媳妇儿。
一个傻子能娶到媳妇儿那就是阿弥陀佛了,柯氏还那么多要求。这才生生耽误了二傻那么多年。这一次老杨氏提着礼物来找她,要不是老杨氏说起那王珠珠长得有福气,而且她爹是卖猪肉的,她爹娘还有两个哥哥都宠她,她出嫁后的嫁妆一定不会少。柯氏动了心,这才愿意亲自来杜家这乡下地方。
叶瑾瑜和杜三宝不知道柯氏心里复杂的想法,一起喊了一声,“堂婶。”
“嗯。”柯氏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句。
因为杜家来了客人,所以老杨氏特地去割了肉,还用了两个鸡蛋蒸了一碗蛋羹。肉和鸡蛋自然是为了招待柯氏。所以肉和鸡蛋都放在柯氏的面前,老杨氏和杜海都不咋碰。
柯氏看着摆在她面前的肉和鸡蛋羹,眼睛一亮,飞快地吃着。老杨氏还专门给柯氏蒸了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要知道柯氏虽然住在镇上,但是她家也不是能顿顿吃肉,吃鸡蛋。
叶瑾瑜看得心里狐疑不已,老杨氏啥时候对外人那么大方了?没看到就连杜娇娇也没肉和鸡蛋吃,双眼绿油油地盯着柯氏。
吃完饭,老杨氏就对柯氏说,“侄媳啊,你的房间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你去看看满意不,要是有哪里不满意,我这就再帮你整理。”
“算了,乡下地方再咋整理也就这样,我既然来了乡下,也不好挑剔啥,将就着睡吧。”
老杨氏面色一变,但还是强笑道,“侄媳说的很是,这乡下地方哪里能比的上镇上呢。侄媳你就将就着住几天吧。”
老杨氏殷勤地领着柯氏去她的屋子。
叶瑾瑜在老杨氏离开后,立即问陈氏,“娘,这位堂婶你认识吗?”
陈氏摇头,“不认识。好像是镇上堂伯的大儿媳妇。不过咱们家和镇上堂伯家都出了五服,这些年从没啥联系吧。孩子他爹,我没记错吧。”
杜大壮拧着眉头,“别说你嫁过来后没联系,从我小时候一直到长大,我也没见家里和镇上的那堂伯有过联系。这都几十年过去了,咋突然上门了?上门的还是堂弟妹,怎么都不把孩子带来。这来亲戚家,咋就一个女人来。”
几十年都没过联系,这突然上门,老杨氏还那么殷勤,这其中要是没猫腻。打死叶瑾瑜都不相信!当然没打死就更不相信了。
“柯氏还好意思带孩子上门?她有那脸嘛!”钱氏和杜三妞正好经过,听到杜大壮的话后,冷笑出声。
“二婶好像知道啥啊!那堂婶为啥不能带孩子来啊?二婶你知道就说说呗。”
钱氏可能存了卖弄的心,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住在镇上的堂伯叫杜沧,他也不是一开始就去了镇上。那时候你爷奶和他都年轻,不过后来那堂伯被镇上杂货铺的千金看中了,也没叫他入赘,反正等堂伯娶了人家杂货铺老板的女儿后,他就在镇上落户了。
这几十年过去,堂伯也算是彻底成了镇上人。那堂伯自从去了镇上,极少才回来,听说一年有那么两三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