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我猜猜,七海带了你喜欢吃的特产吧?”
“你怎么知道?”
女友惊讶地捂着唇,惊呼:“一猜就准!”
青年背对着她的面容上的笑瞬间显得略微苍白了,仍旧声音平稳地含笑回应:“因为你最近胃口不好,你忘了他上次还说你脸色很差吗?”
“讨厌。”
女友担忧地抚摸着肌肤,鬓角的发丝微微滑落,眉眼有着忧郁的愁绪,“周围的人都说我比以前白了呢,就是有点泛青…我还在想,是不是医生开的药的副作用呢?”
“复合维他命能有什么副作用?”
灰原雄关上卧
室的门,轻轻地说,无奈的浅笑迷人,似乎是在轻轻责怪女友的多想。
“多吃点才会有气色,你最近对体重控制的力度过度了,明明梦光这样就很好……了。”
他话语的末尾有些不自然地微顿,但女友没有注意到这一异常,她走到楼梯那里,似乎沉浸在思考中,片刻后她弯起眼睛,手指戳着唇角,转过身来遥遥地笑道:
“我很开心啦,可以买更多漂亮的衣服,但是没有食欲有时候也是难熬,明明已经很努力地想吃东西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喜欢的东西都不怎么提得起兴趣了,嗯……纠结。”
走廊的幽光好似穿梭时间的游线,散发着一种陈旧的光泽。
入学高专后不久,二人就搬到了距离学校不远的公寓一同居住,虽然大部分时间还是在高专居住,但一有时间能在外面过夜,灰原雄就会选择陪伴独居的女友,让她继续留在那所噩梦遗址太过于残酷,所以他定期拜托搭档送些礼物与书信,二者交替着来,总能够保证上有确切实物的交换,据说,这会增加「羁绊」在二人之间的牢固程度,是十分古老的基础术式。
然而这所近似宗教性质的学校假期少得可怜,外派实习的时间也极为不规律,经常一在外地就是一周,还会失踪到杳无音讯。
女友经常感到缺乏安全感,甚至于忧虑过甚,还是前辈与同学们轮流着打掩护才让她勉为其难地相信男友是个虔诚的法师,提着木箱子到世界各地去净化家宅,举行仪式,在这期间的工作性质极其庄重,所以不能够使用手机之类的。
女友站在走廊的尽头,另一边的灰原雄远远地看着她,没有动作。他的面庞被窗棂透过来的朦胧的光线笼罩,顺着光,让他的瞳仁极为浅淡。
这道光幽深地横亘在他的脸上,令人看不出他的笑容是否苍白如纸,只是在那道曛黄色的黄昏下,传出来教人恍惚的清澈而令人安心声音。
少顷,他轻轻地抬起脚步,笑着说:“怎么会呢,七海海偶尔说话不解风情,那是他的刻板设定,他也有温暖体贴的一面,这次出任务带了你喜欢吃的北海道烤远东多线鱼,我听说,可是难得一见的佳品,做盖饭最好吃了。”
“果然,知道得这么清楚。”
女友倚靠着楼梯的栏杆,等待着他,无奈地开口,微微偏头,侧颜如夕颜花般清丽,“肯定又是你拜托人家才买来的。”
灰原雄轻轻摇头,来到女友的身边,手腕搭上她的腰,触觉比以往更加纤细甚至于骨瘦的感觉让他的指尖微微收拢了一些。
他微顿后,声音清澈而轻快地说:
“七海的心思,有时候比我还要细腻,就算抛开我的关系,他也认为你是很好的朋友,你不也经常给他寄吃的和礼物吗?礼尚往来嘛。”
女友赧然,“那都是和你的东西一起寄的呀,人家每次代你给我送东西,我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下着楼梯,她停在半道,突然话锋一转,含沙射影地说:
“我也喜欢和他相处,感觉很可靠又沉稳,心理年龄完全跟我的男友不是一个年龄段,我在七海君面前连玩笑都不怎么敢开,他的话,可没有放过我鸽子,信誉度满分…!”
“对不起。”灰原雄歉疚地投降。
“骗你的。”
女友纤细的手指捂着唇,陡然露出璀璨的笑容,“道歉好干脆,你这是怎么了?这两天也太百依百顺了。”
灰原雄没有说话。
女友没有在意他罕见的沉默,自顾自地把沏好茶倒出来,放在托盘里,思考着:“说起来,七海君这种默声又冷面的性格,好公式化,不知道以后七海君的女友会是什么样的人?一定是那种开朗外向的太阳吧?在学校有他亲近的女生吗?”
灰原雄低下头,帮她把点心放好,轻轻地说:“我也不清楚……”
“没关系,我啊……等会儿就问。”女友难得八卦,把推盘端起来,眨了眨眼,“一定存在可以挖掘出更深层次的大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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