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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宁走上前:“我知道一些草药药效,可以试着分辨一下。”
换了五六罐,舒宁一一取出里面的药丸:“太子殿下中的毒会让人无法控制肢体,一日后毒发身亡……应当是软骨噬心散。解药是这一瓶!”
余祝服了两颗解药下去,不出几刻,中了毒针的地方红肿便退了下去,皮肤上骇人的紫黑色也渐渐隐去。
“怎么样,手能动了吗?”
“嗯。”
“你别动这么大幅度,等会箭伤撕裂了。”
余祝偏过脸,轻声:“……小伤而已,蠢货。”
解药已经到手,他们也没工夫继续跟这个用毒的弟子纠缠。
沈乐言自认是个记仇且小心眼的,并不打算高抬贵手让对方继续参加万宗大典。
“既然你自己不舍得捏碎玉珠,那我替你来吧。”
看着用毒的弟子被玉珠传送走,他收回视线。
“祝子哥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继续赶路吧。”
“我扶你走?”
余祝冷哼一声:“用不上。”
“这种时候就不用嘴硬了吧?我……”
姬怜意缓步走到他身边,按着他的肩让他转了个方向:“你走你的,我扶他。”
【????ДO???】
【尊嘟假嘟。我怎么感觉让姬怜意来扶余祝,这么不靠谱的样子。(°ー°〃)】
白玉阶梯上没有黑夜白天之分。
他们也无从计算自己到底在这里度过了多少时日,因为越往上走,每一步需要耗费的体力和承受的疼痛就越多,在痛苦之中,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缓慢,度日如年。
余祝肩上的伤口因为不停地走动,时常崩裂。
好在筑基期修士的体质已经很不错,暂时不至于失血太多。
对方也几乎没有提过自己的伤口,但他们还是悄悄放慢了一点速度。
“一万阶……终于到一万阶了。”
舒宁大口大口喘着气,坐在了白玉阶梯上,额头上的汗水直顺着脸颊往下流。
沈乐言纤长的眼睫被汗水浸润过,衬得一双桃花眼愈发漆黑,因为热,领口被扯得松了一些,分明的锁骨莹白如玉。
姬怜意扶着余祝走在最后,见他们停下,低声道:“继续走吧。这个时候停下来,后面不一定还能继续走下去。”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几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