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派个人回家去我家找我们家老大。”朱高煦慌忙对着徐景昌喊道。
徐景昌连忙呼唤身边的一个侍从,急切地嘱咐道:“赶快!立刻前往燕王府将燕世子请来,但绝不能惊扰到燕王和燕王妃。动作要快!”话音未落,那侍从便如离弦之箭般撒腿狂奔,冲向燕王府。
此刻,他们三人已惊慌失措。他们万万没料到,李至刚如此脆弱不堪,仅仅一脚便被踢得昏死过去。
徐景昌的侍从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不到半刻钟便抵达了燕王府门前。门房见他气喘如牛、狼狈不堪的模样,心生怜悯,递给他一杯水让他解渴。侍从感激涕零,一饮而尽后,恳求门道:“烦请您转达一下燕世子,就说小人有要事相告,急需面见他。”门房目睹此景,冷笑一声,嘲讽道:“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癔症?还妄想拜见我们世子?你算哪根葱啊?我看你累成这样,好心赏你口水喝,你这家伙倒好,顺着竿子往上爬了,赶紧给我滚开!”
侍从慌忙说道:“这位大人,我是徐增寿徐大人府上的,是高煦二爷和高燧三爷让我来找燕世子的,劳烦您通禀一声。”
“呦,这位爷您早说是徐三爷府上的啊,您稍等,我现在就进去禀报。”
镜头咱们转到皇宫内的东宫。
“你说什么!他们三个身为皇亲大白天逛妓院!朱高煦那小子还把李至刚给揍了?”朱允熥在东宫里对着前来汇报的李景隆咆哮道,李景隆本来跟这件事没多大关系,只因自己手下的暗卫在街上巡游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就汇报给了自己。
“太孙殿下息怒,当务之急是应该先把二爷朱高煦抓回来,先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不然就那些遭瘟的御史,一个个的能把咱们家用唾沫星子淹死。”李景隆抱着朱允熥的大腿说道。这就是说话的艺术,既帮领导说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又不经意说出来咱们是一家人,都是自己家人。
“来人!”朱允熥一挥手门口进来了一个太监,也不是旁人,正是被皇上点了东宫太监总管的王不移。
“去叫毛骧,把朱高煦那小子给孤抓回来,再叫御医去给李至刚看病。”朱允熥冷静下来吩咐道王不移,“奴婢领旨。”他就跟他老祖宗王新际一样,也是属于没有一句废话的性格。
此时跪在一旁的李景隆心里想着:“嘿嘿嘿,小胖子,本公爷再给你上点难度吧。”然后直接开口道:“太孙殿下,臣认为此事现在应该赶紧上报皇上,请皇上定夺。再通知燕王殿下,让其火速进宫。”
“准了,你马上安排人去通知燕王,孤现在就去禀报皇爷爷。”朱允熥回道。
“臣领旨。”只见李景隆噌得一声就飞了出去,速度之快朱允熥都没反应过来。
此时,朱高煦三人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看到远处有一个胖胖的人影正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世子来了!”徐景昌激动地喊道。
燕世子气喘吁吁地跑到他们面前,朱高煦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燕世子摇摇头,说道:“没事,我来的时候父王和母妃正在书房议事。”
朱高煦松了口气,“那就好,李至刚这老东西被我一脚踹晕了过去,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朱高炽开口骂道:“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让你改改你那冲动的脾气,你是一点也不听,现在闯祸了吧。”
就在兄弟二人互发牢骚之际,让人没想到的是南城兵马司指挥的赵思礼带着人先来了,不等朱高炽先开口,赵思礼就先开口了:“哪儿有打架的啊,活的不耐烦了,京城脚下首善之区,尔等还敢打架,都给老子拿了,带回去先打一顿再说。”
“赵大人,您弄错了,是这三位爷打了御史老爷,小人才去兵马司找您的。”一个街上摆摊的小贩说道。
赵思礼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心里暗叫不好,这京城里敢打御史的,可没几个人,自己这次带人来可是有点冲动了。
朱高炽则是毫不犹豫地冲到了三个弟弟身前,他抬起手来,抱拳说道:“敢问阁下是何方贵人?方才我那三个年幼无知的弟弟冒犯了这位御史大人,实在是罪该万死!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承担起全部责任,立刻将这位大人送往医馆救治。”
话音未落,只见赵思礼身后突然窜出一名手持麻绳的小吏,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死胖子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无礼!难道你瞎了眼不成,站在你面前的乃是我们南城兵马司指挥赵思礼赵大人!”听到这话,赵思礼二话不说,飞起一脚踹向那名小吏,怒喝道:“谁让你这样跟别人说话的?就不能客客气气地说吗?”
此刻,赵思礼已然回过神来。尽管他并不认识朱高炽,但从对方的言谈举止中可以判断出,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极有可能是开国勋贵家里的大少爷,那帮人他可一个也惹不起,随便出来一个人都能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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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一刻,不知为何,赵思礼心中涌起一股热血。被众多百姓围观着,他深知,如果不能将这个打人的恶徒绳之以法,自己将来如何在这里立足?
赵思礼毫不畏惧地直面朱高炽,义正言辞地说道:“这位少爷,请恕我冒昧。我并不知晓您是哪家的大少爷,但我只认王法。下官作为南城兵马司指挥,我有责任保障南城百姓的安全。今天您若执意要带走打人者,而我坐视不管,那么明天若有人杀人放火,我又该如何处理呢?更何况,令家人所殴打的乃是朝廷命官!”赵思礼的话语铿锵有力,落地有声,周围的百姓们顿时欢呼雀跃起来,齐声高呼:“赵大人不畏权势,真是我们的好父母官啊!”他们对赵思礼充满了敬佩和赞扬,认为他是一个正义勇敢、为民请命的官员。
此时的朱高炽开始有点心虚了,他本来想着将此事定义成一个简简单单的打人事件,然后用徐家的身份将人带走就行了,但是没想到南城兵马司的人会突然来了,更没有想到这个赵思礼会如此难缠。
“赵大人说的好啊!”人群后面突然传出来一句熟悉的话语,只见一群侍卫挡着围观的人群让出了一条路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曹国公李景隆。
李景隆心里苦啊,刚才皇宫里皇上把燕王一顿臭骂,后来让燕王滚回去反省,本来自己都打算回家了,却突然让太孙给阴了。太孙让他去找毛骧把所有人连大带小全给逮回来,他要亲自审讯。皇爷大喜,当时就下令让李景隆来逮人。
朱高炽看着眼前的局势,心知今日无法轻易脱身。他转身对朱高煦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李景隆走到赵思礼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赵大人,做得好!不过,这件事情既然涉及到了我皇家,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赵思礼一脸震惊地看着李景隆,但鉴于他的身份,也不好多说什么。
朱高炽趁机说道:“既然如此,就有劳曹国公了。我相信曹国公一定会公正处理此事。”说完,他又向李景隆微微躬身行礼。
李景隆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看了看朱高煦等人,说道:“世子爷,这事我可做不了主。来人,把他们几个带回皇宫上去。太孙殿下会亲自审问他们的。”
朱高煦心中虽有不满,但也知道此时反抗无异于自讨苦吃,只好乖乖跟着侍卫走了。
“曹国公,您今天是非要当着百姓的面给本世子一个下马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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