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林依然坐着,好整以暇的对上顾南思此刻恨不能杀人的眼神,嘴角永远一副气定神闲的假笑。
“顾董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见您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顾南思舌尖舔了舔后槽牙,像是看什么已死的生物一样嗤笑一声,“我还以为像你这种阴沟里的老鼠会自觉的待在臭水沟里,而不是出来恶心人。”
文昌林微眯着眸子直视着顾南思,笑意渐冷,脸上依旧维持着得意的神色,不怒反笑。
“您都敢出来,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顾南思身后的蝴蝶动作快速的举起枪对准文昌林的头,浑身气势高涨,只要顾南思一下令,他手中的枪就会毫不犹豫的打穿文昌林的头。
文昌林这才注意到顾南思身后的人,眸光略显迟疑的落到蝴蝶身上。
“你是?”
“我是你爹!”
“……“
“噗嗤——”
文昌林呼吸一滞,眉头紧拧脸色很不好的回头瞪了眼刚才没忍住笑出声的文宴。
文宴连忙收回笑,一脸认真的看向蝴蝶。
“顾南思竟然连你都出动了。”
他知道蝴蝶本人,两人之前还见过面,文宴曾经被人陷害,命悬一线,顾南思将远在南非的蝴蝶接了回来,第一次出动他手里的王牌就是为了他。
如今他再见到蝴蝶时,是因为他,却也不是因为他,两人已然站到了彼此的对立面,还是不可挽回的那种。
文宴脸色略有些僵硬,很快的掩去眼底那一抹异色,笑着看向顾南思身后的人。
蝴蝶天生一张冷漠脸,也就只有面对顾南思时才有过表情,对于文宴的话充耳不闻,甚至连个眼神都没往那边递,只冰冷的举着枪一动不动的盯着文昌林。
文昌林听到文宴的话,心里对于蝴蝶的身份也有了几分猜测,不免顿时警铃大作。
他是知道顾南思身边有一把不轻易出手的刀,一旦那把刀出手,方圆百里,寸草不生。
拄着拐杖的手默默捏紧,他眯着眸子看向顾南思。
“既然我们今天只是过来聊聊,顾董此时是不是不太给文某面子?”
顾南思鄙夷的笑了声,抬了抬手,身后的蝴蝶很有默契的放下枪。
“我的确是不想给你面子,不过看在你在我眼前蹦跶了这么多年的份上,勉强给你个面子。”
顾南思又是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发言,连身后的蝴蝶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文昌林深吸了一口气,手下力气大的快要捏碎铜制猛虎的头,看向顾南思的眼神也越来越阴狠。
他已经忍了十几年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他不信一会儿顾南思还能笑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