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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现在偏偏像个已经把脑袋埋进沙子的鸵鸟,一声不吭的当隐形人。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萧柏星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其中包括忽视昨晚两人的对话这一项。
她得开口,她最受不了这种气氛。像是有更凶险的风暴在酝酿,搞得她发呆都发不到心思上。
“医生说你需要静养。”
“静养不需要在耳朵里塞棉花,是指我让少运动。”萧柏星又回到了百科全书的人设里,给她耐心科普,“你有话不用憋着。”
“哦。”艾斯特尔听明白了,但似乎真的无话可说,长长“嗯”了一声,最后还是问,“你有什么感想吗?今天大家去接你出院,让你觉得困扰?”
“没那么严重,我就是觉得有点尴尬,本来不是什么大事,还得让你们都请假。”
“所以你对我们所有人都产生了愧疚,这是很严重的负面情绪。”艾斯特尔把她的理解说了出来。她很担心萧柏星陷入这样的情绪,然后走不出来。
她都怀疑萧柏星会因为这个继续和她保持距离,甚至躲得更远。
“愧疚不是这么用的。”萧柏星纠正她,“我就是觉得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不是也说了吗,我这个人习惯把事情憋在心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不想让大家觉得我麻烦。”
哪怕人类是群居动物,但受某种观念的影响,和她一样的人还是喜欢独来独往。
原因之一就是不习惯欠人情,好像这是件天大的麻烦,得耗光她的全部精力去维持不平衡的人际关系。
萧柏星从没否认过自己过分在意她人想法这件事,她也试过改变,可短短的几天或者几个月不足以把她从数十年养成的性格里拉出来。
艾斯特尔说:“我不觉得麻烦,常卿她们也一定不这么觉得,她们都是很好的人。”
“我知道。”萧柏星有点不耐烦了,每次她说一句话,艾斯特尔总有十句反驳的话等着她,“我这个人就是别扭,行了吧?”
萧柏星说完,脚步变快了些。
“萧柏星。”艾斯特尔轻轻拉住她的手腕,“对不起,不要生我的气。”
“我没生气。”萧柏星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
哪怕她很少有情绪化的时候,但面对艾斯特尔,每一次被她拆穿自己并不光彩的小心思,都会让她产生想要回避,甚至逃离的冲动。
被踩了尾巴,没人会不难受。
“那你愿意陪我坐一会儿吗?”艾斯特尔指了指树荫下的长椅,“我不想回宿舍。”
萧柏星吸了一口气,不愿意把气氛搞得更僵,答应:“行。”
这个时间大部分学生都刚吃完饭,三三两两往教学楼走,还有些趁着午休时间在篮球场打球,各种声音交织,校园里显得十分热闹,又很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