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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阴沉沉的看着他,“你得罪了谁你不知道吗?”
话落,他瞳孔扩散,竟是服毒自尽。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承隽尹和土都没能反应过来。
土跪下认罪,“属下有罪。”
他以为这个工人只是普通的百姓,没成想竟是死士。
而他竟毫无防备的将死士带到主子面前。
“恕你无罪。”承隽尹心里备感不妙,他来回踱步,忽而脸色惊变,“快!去工坊!”
向绝这次若是想针对他,理应将死士埋伏在他身边。
可死士却埋伏在工坊。
这代表向绝这次的目标不是他,流言只是向绝放出来迷惑他的手段。
向绝这次真正的目标在工坊。
他马不停蹄的往工坊赶去,但还是迟了。
轰隆一声巨响。煤矿坍塌。
阿林哭吼着跑来,“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老爷被压在里面了!”
承隽尹脑子一空,咆哮道:“快!快救人!”
工坊的工人听到动静跑出来,一起帮忙救人。
“这件事谁也不许跟棠哥儿说,听到没有!”承隽尹冰冷的目光扫过所有人。
这事一定要瞒着棠哥儿,棠哥儿好不容易才一家团聚,怎么可能受得了这刺激?
众人从未过见过如此失态的承隽尹,皆连连点头,后背的衣裳已被冷汗浸湿。
承隽尹问阿林,“夜晚并不开工,岳父为何会进矿洞?”
“我不知道,我出来上茅房,正好看到他往矿洞里走。”阿林满脸茫然,“我从茅房出来,就看见矿洞塌了。”
在他眼前塌的。
茅房在矿洞旁,若是有人从茅房外走过,他定是能听到脚步声,可他什么都没听到,就代表老爷并没有出来。
承隽尹低垂的手缓缓拽紧,他交代狗困,“你去跟棠哥儿说我今日住在县衙,不回去了。”
狗困纠结的说:“大人,我骗不过主夫的。”
主夫那么厉害,他说话神情稍微有些不对,主夫都能发现端倪。
承隽尹沉声说:“那你就找个骗得过的去传话。”
狗困忙应下,离开时,他又忍不住想。
这么大的事,瞒的过一时,哪里瞒的过一世?
县令府,熙哥儿问守门的夜伯,“大人还没回来吗?”
夜伯摇头,“这都是你第三次来问我了,大人不会出事了,你让主夫赶紧睡吧,我估计大人今天不会回来了。”
外头的流言传的那么凶,大人定是忙的很。
这个点还没回来,估计今晚是要睡在衙门了。
熙哥儿面露担忧,“主夫今日不太对劲,他说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感觉有事要发生,怕是今晚等不到大人的消息,他是不会睡的。”
“可不能不睡啊。”狗困瞧见熙哥儿,心底暗自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