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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隽尹看了眼他身上的衣裳,眸色一暗,“是。”
男人哼笑一声,脸上的横肉一抖,“谁给你的胆子上县衙偷东西来了?”
他抽出腰间的刀,刀尖直指承隽尹,“说!你让那畜牲把脏物送哪里去了!”
承隽尹的目光落在刀上,“你不问问我是谁吗?”
男人笑容不屑,“你是谁在这里都不管用,这里是蝉铁县,是老子的地盘!”
承隽尹笑了,眼里却不带笑意,“我倒是不知这蝉铁县何时能由一个衙役做主了?”
男人被承隽尹的态度激怒,“他娘的!你找死!”
他挥舞着腰间的长刀朝承隽尹逼近,承隽尹面不改色,薄唇微启,“金。”
话音刚落,黑影刹那间闪现在承隽尹面前。
刀剑相交,铿锵一声响动,男人的长刀在巨大的力道下被迫脱手而出,倒飞出去后直直插入地面一尺深。
男人吓懵了,摊软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
黑衣人约有八尺高,他的脸上带着暗金色的面具,面具之上是一双冰冷瘆人的鹰目。
“你、你是谁?”男人不敢直视黑衣人,只敢看向承隽尹,颤声问:“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都头!是师爷的亲侄子!你敢碰我,师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放心,他也跑不了。”承隽尹迈步往外走,“绑起来。”
金动作利索,三下五除二就将男人绑起来。
县衙门口,师爷布杉正坐着轿子赶来,看到停在门口的两辆马车时,他不悦的问:“谁这么大胆子敢把马车停在这?”
轿子旁的奴仆闻言直接上前要将马车拉走,郝多愉眼睛一瞪,吼道,“干嘛啊!谁让你动这车了,惊扰了里面的人,你负得起责任吗?”
奴仆被吼的一愣,布杉听到动静看向郝多愉,想到衙役来汇报的话,他自然而然的将郝多愉误认为县令,脸上露出虚伪的笑,“原来是县令大人啊。”
郝多愉一愣,“你喊谁啊?”
布杉却以为郝多愉还没消气,走过去一脚将奴仆踹倒在地,“瞎了你的狗眼了,县令大人的马车你也敢碰!”
奴仆连为自己辩解都不敢,只能趴在地上不停求饶。
布杉眼神冷漠,“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衙役上前就要将奴仆拉下去,奴仆吓得哭吼出声。
这种天气被打上二十大板,他又没钱买药,相当于是要他一条命啊。
“慢着。”棠哥儿实在看不下去,撩开帘子走出来。
布杉回头看去,当看到棠哥儿时,眼睛一睁,口水往下一咽。
不愧是京城来的,长的太美了。
若是能让他尝上一尝……
他没忍住笑了,眼底溢出邪念。
棠哥儿眉头一皱,“放开他。”
衙役一动未动,布衫凑上前,问:“可是县令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