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隽尹手里握着向绝开采铁矿的证据,若是承隽尹活着到京城,就意味着向绝不得不暂时放弃这诺大的铁矿。
缚鸣骑着马追上来停在承隽尹另一侧,“三里处有家客栈,我们就在那过夜吧。”
承隽尹应道,“好。”
客栈没什么生意,瞧见他们一大堆人马过来,小二立马热情的迎上来。
承隽尹只身走上前,正跟小二交谈时忽而听到身后传来喧哗声,他下意识回头看去,却瞥见一道刀光闪过,他下意识闪躲,只见刚才还笑着的小二已满脸杀气的持着匕首袭来。
缚鸣忙将承隽尹护在身后,三两下便抓住小二,还来不及逼问,小二便露出诡异的笑,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承隽尹心口一跳,忙看向马车,只见负责安置马匹的马仆不知何时钻进马车,挟持了马车里的人。
马仆的刀卡在‘棠哥儿’纤细的脖颈上,一双没有情绪的眼死死盯着承隽尹,“自杀,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的夫郎和你的孩子!”
承隽尹眸色深深,一动不动。
马仆刀尖一转,对准襁褓里的‘婴儿’刺去。
红光一闪,马仆只觉得手腕刺痛,匕首掉落在地。
他神色一骇,侧目看去,才发现襁褓中的根本不是什么婴儿,而是张牙舞爪的凶兽饕餮。
缚鸣趁机上前攻击马仆,马仆心有不甘,赔上自己的命也要杀了‘棠哥儿’。
但当‘棠哥儿’转过身,他才发觉不对。
眼前的‘棠哥儿’跟他拿到的画像没有半分模样相似,他被骗了?
惊疑下,一把长剑贯穿他的胸口,他身体一软,摊倒在地,那双眼却还不甘的瞪着‘棠哥儿’。
伪装成‘棠哥儿’的熙哥儿已被吓得不轻,但他还是强行镇定下来,万分庆幸坐在马车里的人是他。
棠哥儿的身子那般弱,可经不住这般折腾。
亲卫将所有杀手灭口,万柏泛眼神暗沉,“向绝急了。”
承隽尹心口发紧,“别歇了,走吧。”
棠哥儿的身子弱,经不住舟车劳顿,向绝又不会放过他们,他便只能将棠哥儿藏起来。
但这也意味着,他和棠哥儿被迫分开。
棠哥儿才生完孩子,他却不能守在棠哥儿身边,每每想起这点,他便痛恨自己的无能。
他现在只想赶紧去京城,将他想做的事情定下来后回来接棠哥儿。
距离跟棠哥儿分开已半月有余,也不知棠哥儿如何了。
……
山香县,棠哥儿坐在凉亭里,落笔写字。
一滴汗从鬓角滴落,丐先生走过来擦掉他头上的汗,“差不多了,承隽尹要知道我偷偷教你写字,定要写信来骂我。”
棠哥儿抿唇笑道,“你不说便成了。”
丐先生无奈,“承隽尹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是个哥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