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滚圆的面条似的软倒在地上,当场晕厥过去。
衙役被芩孟连带来的官差压制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屋渐被承隽尹揍的血肉模糊。
芩孟连眼见着屋渐进气多出气少才让人将承隽尹拉开,“承兄,这狗官可不能死在你手里。”
承隽尹冷静的理了理衣服,瞥见袖口沾上的血时,他厌恶的拧眉,“我知道。”
屋渐大小也是个官,就算死,也不能是被他打死的。
芩孟连只感觉后背一冷,“承兄你是如何做到又冷静又疯的?”
承隽尹瞥他一眼,问:“这事怎么解决?”
芩孟连遗憾道,“屋渐抓你的事最多只能治他一个滥用职权,但屋渐隐瞒山香县灾情的事若报到圣上那去,那至少是诛九族的罪。”
刚醒的屋与听到这话,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承隽尹和芩孟连相视一笑。
饵料已经放下去,接下来就看鱼儿上不上钩了。
芩孟连带着承隽尹光明正大的走出县衙,门口的贫民看到承隽尹的那一刻,欢呼出声。
承隽尹示意众人安静,指着芩孟连道:“这位是芩知府之子芩孟连,他听说山香县之难后,特从芩州赶来助我。”
他强调说:“我能购到那批救命的粮食,离不开芩公子的鼎力相助。”
众人闻言,纷纷对芩孟连表示感谢,更有人跪下向他们磕头。
有人问:“承大善人,粮食你们还卖吗?”
承隽尹道,“卖。”
一个字,便让众人喜上眉梢,纷纷往工坊涌去。
承隽尹看到人群里脸色阴郁的景美幸,同芩孟连道:“芩兄在此处等我片刻。”
芩孟连瞥见景美幸,颔首。
承隽尹跟着景美幸左绕右绕,最后停在了空无一人的小巷子里。
刚停下,景美幸就崩溃怒吼,“你这是想害死我!”
她嫁过来的第二天,承隽尹就和屋渐闹的如此难看,屋渐又如何会留她?
“屋渐不敢动你。”承隽尹直言,“你背后的人是我,而我背后的人是芩孟连。”
他眼眸一深,“知县和知府,你知道该站哪一边。”
景美幸满头冷汗。
她没得选。
“屋渐就算不敢动我,他也会防着我!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承隽尹声音发冷,“我要你时时刻刻注意屋渐的动向,拦下他送出去的信,将信递给我们。”
屋渐若想保命,定会向向绝求助。
向绝不可能为了屋渐一个小小的县令引火烧身,可屋渐知道向绝一部分事情,向绝为保自己的秘密不泄露,定会杀人灭口。
而他要做的,便是赶在向绝杀人灭口前,先一步伪装成向绝跟屋渐联系,收集向绝谋朝篡位的证据。
景美幸问:“我该如何把信传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