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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哥儿抿唇,笑得温和,“红老板前些日子送了我一份大礼,我这次是特意来回礼的。”
红殃沉了沉脸,起身同众人道,“临时有事,今天这宴会无法继续,改日我再一一登门赔罪。”
何梡脸色阴沉,她率先起身离开,路过景荨芸时脚步一顿,“别太嚣张!”
景荨芸没吭声,只是伸出脚,拌了何梡一个底朝天。
何梡气到差点失去理智,景荨芸笑着,“我就是嚣张,你能奈我何?”
何梡气炸了。
她爬起来想给景荨芸一巴掌,小爪一声吼叫,便吓得她连滚带爬的跑了。
清场后,棠哥儿让熙哥儿将酒楼门关上,当着红殃的面将红家酒楼砸了个稀巴烂。
红殃倒是能忍,即使气的面容扭曲,还能一动不动的站着,没有挣扎也没有逃跑。
“红老板心情如何?”棠哥儿看着红殃,勾唇轻笑,红殃晃了下眼,眼神阴鸷道,“景老板生的真是好看极了。”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话让棠哥儿倍感不适,他感觉红殃的眼神似是毒蛇般缠绕在他身上,让他隐隐有种窒息感。
“砸完了。”熙哥儿的眼神难掩兴奋,笑得解气。
棠哥儿目光往里一瞟,“红老板是大方的人,竹子酒楼的损失红老板忘记给,那我们只好主动拿了。”
熙哥儿意会,领着人将唯一完好的包间翻了个底朝天,翻出几百两银子。
离开时,棠哥儿垂眸道,“红老板,改日再会。”
红殃置身在一片狼藉中看着他们走远,最终还是没忍住崩溃尖叫出声。
当天,商会的人便都知棠哥儿做的事,他们评判道,“这勇真王妃看着柔软乖顺好拿捏,这性子却是乖戾的很,不好惹,不好惹。”
夜深时。
勇真王府的屋檐上,小爪伸长脖子,对月微微张开嘴,狼嚎声还未出就被饕餮一爪子拍下屋檐。
“叫什么叫!我们今天是来当贼的!不是来表演的!”
小爪委屈的捂着嘴,夹着尾巴跟着饕餮走了。
他们身后,一道道黑影飞过。
这些人,是承隽尹跟巫掠借的暗卫。
暗卫虽是第一次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但是行事粗中有细,不仅扫空了贪官们的库房,临走时还不忘把爪痕消掉。
公鸡还在熟睡,一声比鸡鸣还大声的哀嚎在何府响起,公鸡在睡梦中惊醒,眼神迷茫。
这声哀嚎似是一个信号,也是一个开始,接二连三的哀嚎声在京城各地响起,吵醒了一只接一只的公鸡。
公鸡们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人类抢走活计,皆变得有些暴躁。
早朝时,官员们面如死灰,一个个似是被抽空了精血,只余一具空壳强撑着来上早朝。
向绝府也被扫荡了,但向绝的钱并没有放在一处,虽是损失惨重,但好歹也没有像其它官员般真正的被掏空。
余盛绝问:“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都如此难看?”
向绝咬牙切齿道,“臣等只是忧心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