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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朝,承隽尹就被工部侍郎参了。
“勇真王妃行事嚣张妄为!民间已有怨言。”
有官员趁机道,“承大人治内不严,又如何担的起首辅一职?”
“你们哪里得来的假消息,嚣张妄为的明明是我,关我夫郎何事?”承隽尹怒道,“这些年,掌柜们贪了王府数百万两黄金,难道不该抓吗?他们可都是我王府契下的人,是我王府的奴仆,怎么我堂堂勇真王处置几个奴仆都不行了?各位大人管的怎么比你们的肚子还宽?”
朝上大臣皆养尊处优,这肚子自然而然的也养了起来。
如今被承隽尹以这种形式点出来,皆深吸一口气,恨不得将他们的大肚子缩回去,省得被承隽尹寻晦气!
余盛绝握拳抵唇,忍住嘴角的笑意,故作严肃道:“行了,各位大人若是有空管勇真王府的事,还不如管管自家子女,我听说最近京城挺热闹的。”
不少大臣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吭声了。
余盛绝所言一事,亦是昨天发生的。
起因是昨天,以工部侍郎长女何梡为首的几个世家子女出去游玩时碰到了一只毛色极好的狼犬,这狼犬是有主之物,何梡性子娇纵任性,她不管这狼犬有主没主就想强抢,谁知那狼犬的主人长的漂亮,却也是个狠人,竟一人撂倒所有人,还把何梡等人绑树上了。
下人发现的时候,几个小姐哭的妆容都花了。
这事很快在京城传开了,人人都好奇那狼犬的主人是谁。
承隽尹眼观鼻鼻观心,余光瞥见余芜旸嘴角微勾,笑得十分自豪,似是生怕旁人不知这京城流传的狠人跟他有关。
他用手肘顶了顶余芜旸,示意他收敛点。
余芜旸强行压下嘴角的笑意,抬头时正好对上余盛绝充满探究的眼。
他当即头皮一紧,心里直呼失策。
下朝时,余盛绝将承隽尹和余芜旸留下来,金夢走出去将门关上,余盛绝当即逼问:“说,那狼犬的主人是谁?”
承隽尹也不瞒着,“是棠哥儿的妹妹景荨芸,我在信中同你提及。”
“是她啊。”余盛绝脸色一缓。
若是棠哥儿的家人,那就没什么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问:“昨天你干嘛去了?巫哥儿带着小竹子去见你,你宫中的人说你出去一整天了都没回来。”
余芜旸:“……出去玩玩。”
余盛绝似乎是信了,问:“那头狼凶吗?”
余芜旸应说:“小爪只对外人凶,待我极其温和。”
余盛绝露出了老狐狸般的笑容,余芜旸后知后觉自己被套话了。
“老五昨晚上来找我诉苦,说一直找不到机会跟你们好好见一面。”余盛绝温声对承隽尹说:“今晚你设宴,咱一家人聚一聚吧。”
宫里的宴会总是规矩颇多,可一家人不需要讲那么多规矩。
“正好我也想见见棠哥儿的家人,咱一家人也彼此认认脸。”
他昨个儿已经见过饕餮了,饕餮那是一点都不讨喜。
承隽尹心口温热,“是。”
棠哥儿得知此事后,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