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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多愉也道,“你可是知府,没有圣旨,你哪能说回京就回京。”
“回京之事简单,我已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送回京城给舅舅,现在只等圣旨来。”承隽尹话锋一转,“问题是怎么解决吴茜掠,又由谁来接手州牧这个位置。”
“这个你放心,圣上那边早有想法了。”缚鸣沉声说:“只是你走了,谁来当这个蝉州知府。”
向绝对蝉州这块地念念不舍,若承隽尹离开蝉州,向绝定会想方设法的让他的人夺得蝉州知府的位置。
承隽尹笑得神秘,“这位置向绝想让谁当,那便让谁来当吧。”
他埋了这么久的暗线,也是时候该发挥作用了。
“你要走,那我也不在这里待着了!”余常圆耍赖了,“你说好要给我的东西都没有给我!”
承隽尹看他,“你找个靠谱的人接手你的活,你就可以走。”
余常圆眼睛一亮,“有啊,陈扰平啊!我把兵留给他呗,反正蝉铁县也是他管,他多管个铁矿怎么了?”
该做的事他也做完了,他不想再待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了。
承隽尹笑了,“他若同意便行。”
缚鸣握了握拳,“我还能在这里留一段时间。”
承隽尹笑道,“行,明日我就让人护送税钱回京。”
他一顿,道:“辛苦缚叔抓个人了。”
缚鸣意会,“你小子,滑的很。”
余常圆不理解,“不是你说要自己护送吗?怎么又安排旁人护送了?”
缚鸣叹气,“你啊,还得多跟你二表兄学学!”
若不以税钱为饵,又如何能引得吴茜掠上勾?
隔天,承隽尹让通判领兵护送税钱。
承隽尹站在城门上看着他们远去,当晚一夜未眠。
天刚亮,他又来到城门口,这次他收到了缚鸣的来信。
信中言,内鬼通判与贼人吴茜掠已抓获,望宽心。
承隽尹将信揣进怀中,松了口气。
丢儿在山上伺候的大人,便是通判。
他迟迟未动通判,为的便是这个时候。
他转身离开城门,来到竹子酒楼找棠哥儿,将棠哥儿压在包间门上亲吻。
棠哥儿被亲的喘不过气,承隽尹问他:“棠哥儿,我们要上京了,怕吗?”
棠哥儿摇头,反问:“夫君怕吗?”
“我怕。”承隽尹倒是诚实。
怕棠哥儿再次陷入危险。
他甚至起过将棠哥儿和小竹子藏起来的念头,可终究他还是压下了。
若他真将棠哥儿和小竹子送走,棠哥儿定会伤心难过。
他舍不得。
半个月后,承隽尹等人低调的离开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