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同知都蒙了,“承大人呢!”
“我夫君今日在厢房睡啊。”棠哥儿似是明白了什么,看向芜滢满,“芜小姐这是做坏事进错房间了?”
芜滢满激动的反驳,“我没有!”
棠哥儿捂着小竹子的耳朵,“那芜小姐深更半夜,为何出现在我和小竹子的房里?”
芜滢满答不出来,她被送进屋里头后,见床上躺着个人就没敢靠近,生怕被床上的人察觉她的存在。
她哪知床上的人根本不是承隽尹。
思及此,她不免懊恼那些人不靠谱!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能搞错。
狗困忙道,“他们说芜小姐在房里彻夜照顾大人。”
棠哥儿意味不明的笑了,“芜小姐,你彻夜照顾哪个大人?”
芜滢满说不出话来,她无助的看向芜同知,芜同知心知事黄了,忙道:“我家小女知道大人病重后就心心念念着来照顾大人,怕是夜深走错房间了。”
他一顿,又道:“既然是误会一场,我便带着小女回去了。”
棠哥儿笑了,他眉眼弯弯,恰好又站在月光下,笑起来似是整个人都在发光。
众人看愣了,却听他温柔的说:“芜大人,我承府可不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芜同知只感觉脊背一凉,他惊声质问,“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
棠哥儿沉下脸,话锋一转,“我夫君不止是朝廷命官,还是皇亲国戚!你深更半夜带着人闯进我府,无凭无据张口便是对我夫君的污蔑,若不是今日夫君并未宿在此处,我夫君岂不是要任由你们泼这脏水?来人,将他们都抓起来!”
他一声令下,承府的下人一拥而上。
芜滢满怕了,挣扎哭吼着求饶,见没有用,又开始咒骂棠哥儿。
棠哥儿充耳不闻,熙哥儿却忍不下去,抬手一巴掌下去给芜滢满打消停了。
景一见棠哥儿神色疲惫,劝道:“棠哥儿,去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棠哥儿没吭声,只是望着远处的天空。
一道红光划破天际,在天上炸开绚烂的火光。
众人一惊,连声问怎么回事,棠哥儿深吸一口去,“封锁承府,抓拿贼人!”
景一后知后觉,恍然大悟。
今晚这事,竟是计中计。
书房。
尾昧见天空红光闪烁时便知不对,想跑却已经来不及了。
承隽尹打开门,面无表情的看着尾昧,“你到底是谁?”
老夫子走了,小竹子要么送去书院,要么再请夫子。
若是前者,尾昧只需等着便成,若是后者,尾昧便会想方设法的成为小竹子的夫子。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和他们有所接触。
尾昧将袖子里的东西藏好,“我是谁,你日后便知道了。”
承隽尹语气笃定,“妓院搬去蝉铁县,为的是暗中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