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多愉纳闷,“他们为啥不另外寻个窝点。”
承隽尹笑了,“他们怕死。”
山贼寻的窝点都是讲究易守难攻,蝉州荒山多,但如此地势的荒山并不多。
郝多愉没理解,但也懒得多问。
“承大人,芜小姐又来了。”狗困有些无言,“她说想进来等芜大人回来。”
承隽尹拧眉,“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狗困苦着脸问,“万一她又在府衙外哭怎么办?”
上次大人不让芜滢满进府衙,芜滢满便在门口哭啼啼的求大人成全他的孝心。
闹的百姓围观,大人的风评被害。
承隽尹眼神冷漠,“那就让她闹!”
他不止一次拒绝过芜滢满,芜滢满还愣是贴过来,他就算再好的脾气,也被闹出一身火气。
狗困无奈,只能往外走。
果不其然,芜滢满又开始闹,张口闭口都是承隽尹为难她,不成全她的一片孝心。
狗困听的差点骂脏话。
芜滢满有个狗屁孝心,上次芜同知让她帮忙拎桶粪水,芜滢满跑的比谁都快。
棠哥儿来府衙找承隽尹,正听到芜滢满在闹,他思索半晌,上前柔声道,“芜姑娘莫急,我亲自带你去见芜大人。”
芜滢满人都愣住了,“我不要!”
他爹都跑山沟沟里去了,听说山沟沟里连屋子都漏水,她是金枝玉叶,怎么可能去受那种苦?
棠哥儿疑惑的问:“为何不愿?你不是想尽孝吗?我直接带你去不是更好吗?”
芜滢满答不出来。
棠哥儿脸色一沉,“芜同知亲自下田,为百姓劳心劳力,而你却日日穿金戴银,提着食盒来府衙说着要给芜同知尽孝?我倒要问问,你尽的是谁的孝?又是哪门子的孝?”
芜滢满支支吾吾,憋红了脸。
棠哥儿放缓声音,“难不成,芜小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芜滢满激动的反驳,“不是!”
若是让旁人知道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对承隽尹一个外男有所企图并日日追过来讨好献殷勤,旁人会怎么看她?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她不想被人耻笑!
棠哥儿勾唇一笑,“那应当是我误会了。”
他问:“芜小姐若是不想去找芜同知,那就随我进去等吧。”
芜滢满面对百姓们质疑的眼神,却不敢再进去了。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落荒而逃,狗困摇头叹道,“还是主夫厉害。”
承隽尹见棠哥儿来了,沉声道,“别管外头那人。”
棠哥儿心知承隽尹担心他,轻声道,“我将她赶走了,她日后应当不会再来府衙里骚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