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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哥儿,就算做过一些买卖,又如何能玩得过他们这些老狐狸?
商人们相视而笑,心里已各怀鬼胎。
芩孟连笑容发冷。
这些老东西,好好的买卖不做,尽盯着别人手中的东西,也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芜府,赏花宴。
景荨芸左看看右瞧瞧,很快就觉得没意思,“哥,这些花儿看来看去都一个样。”
棠哥儿的目光驻足在一颗牡丹上,“这颗牡丹市价二两银子。”
景荨芸睁圆了眼,“这么贵?二两银子能买多少馒头啊。”
能救多少人啊。
一群衣着鲜亮的女子迎面走来,听到景荨芸的话后嗤笑出声,走在最前头的女子神色傲慢,“哪来的村妇?”
景荨芸倒也不生气,只是看她们珠钗满头,问:“挂那么多东西在头上,不累吗?”
女子一愣,随即脸色发沉。
鹅黄色衣裳的女子仰起下巴,“你懂什么?芜小姐头上戴的东西,你怕是这辈子都买不起。”
芜滢满脸色微缓,用高高在上的语气问:“你们是哪家的?这么没规矩。”
景荨芸眉尾一压,正想说什么却被棠哥儿拦住。
给棠哥儿他们带路的下人战战兢兢的上前道,“小姐,这是承夫郎和承小姐。”
贵女们脸上的笑容一僵,芜滢满脸色更是变了又变。
现在整个蝉州谁人不知新上任的蝉州知府姓承。
她还以为是哪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家族,没成想竟好死不死的让她给撞上了。
想到她母亲跟她交代的那些话,她的指尖掐进手心,脸上强行扯出一抹笑。
“原来是承夫郎承小姐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
她热情的上前试图拉住景荨芸的手,景荨芸往后一退,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离我远点,你那些珠花晃的我头疼。”
芜满滢身后的贵女们一听这话,偷偷的将脑袋上的珠花给拔了。
他们都是蝉州大家贵族里的哥儿小姐,在这个小圈子里,谁家官大谁就有话语权。
以前她们捧着芜满滢,但现在来了承小姐,一切又将不一样了。
芜满滢脚步一顿,笑容有些僵硬。
景荨芸被贵女们的眼神看的发毛,她道,“我也不是什么承小姐,我姓景。”
她宁愿这些人看不起她,也不想这些人跟看盘中菜那般盯着她。
芜满滢当即冷下脸,“你不是承大人的妹妹?”
棠哥儿开口道,“她是我的妹妹,芜小姐,你有什么问题吗?”
众贵女恍然大悟,看着景荨芸的眼神也没有了刚才的热切,但顾及到棠哥儿,也不敢表露出不屑。
芜满滢心里憋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