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承隽尹才看清男人的脸。
他一怔,起身走到男人面前,心里对男人的身份有了几分猜测。
余芜旸打量着承隽尹,眉眼间染上了笑意,“怎么?拿了我的玉,见了面连声兄长都不叫了?”
承隽尹也笑了,“兄长。”
……
棠哥儿来到县衙后,却被陌生的男人拦在大厅外,不让棠哥儿进去。
“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棠哥儿认出眼前的男人刚在路上碰见过。
他垂眸盯着手中的食盒,眉眼往下一压。
若是承隽尹在这,定能看出棠哥儿生气了。
第77章夫夫吵架
狗困想说什么,棠哥儿抬手制止了他,“我去偏厅等着。”
他提着食盒离开,狗困急了。
大人不管去哪、在做什么,都没有防过主夫。
主夫定是生气了。
承隽尹和余芜旸聊到很晚才从意犹未尽的从大厅走出来。
虽然之前两人从未见过面,但彼此理念契合,一聊起来只觉得相见恨晚。
若不是考虑到太晚回去棠哥儿会担心,承隽尹真想跟余芜旸继续聊下去。
狗困远远瞧见他们走出来,也顾不上旁人在场,小跑到承隽尹面前,焦急的指着偏厅,“主夫已经在偏厅等了您两个时辰了。”
承隽尹脸色一变,“他何时来的?你怎么没跟我说?”
狗困看向守在门口的两个人,“他们不让进啊,还说主夫是什么闲杂人等,我瞧见他好像是生气了。”
承隽尹更慌了,啥也顾不上,提着衣摆就冲进偏厅里。
余芜旸看向自己的两个手下,“为何不通报?”
一左面无表情的说:“闲杂人等,没有通报的必要。”
二右道,“兄长说的对。”
余芜旸脸都黑了,“那是我弟夫!什么闲杂人等!你们这榆木脑袋!”
一左和二右跪下,“属下认罚。”
“你!”余芜旸气的失语,半晌无奈的展开扇子,给自己扇风降降火气。
哪只这风一扇便冷的他浑身一颤,他不得已将扇子收回去,心情憋闷的追上承隽尹。
他怎么会有如此愚钝耿直的手下!
偏厅还没盘炕,棠哥儿冷的手脚发凉,看着已然没有一丝温度的午食,他的唇抿的更紧,袖子底下的手都拽成了一个小拳头。
承隽尹见此,便知要糟。
他可从未见过棠哥儿如此模样。
他走过去,轻声唤道,“棠哥儿。”
棠哥儿回头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夫君可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戌时了。”承隽尹越说声音越虚,他主动承认错误,“棠哥儿,我错了,我不该不吃午食,不该饿着肚子撑到现在。”
他走到棠哥儿身侧,试图拉住棠哥儿的手,哪料触到棠哥儿冰凉的指尖便被甩开。
他脸色一沉,“狗困,怎么没有点煤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