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却执意坐着,“不、不行的。”
县令夫郎在这,他怎么能躺着。
若让旁人看见了,岂不是要污了夫郎的名声?
“你是?”门口传来响动,棠哥儿回头,只见然婆婆站在门口,疑惑的看着他们。
棠哥儿起身道,“我的夫君是承隽尹。”
然婆婆啊了一声,脸上浮现激动的喜意,“是县令夫郎啊!您坐着,我去拿点东西。”
“不用了。”棠哥儿边说边看了眼熙哥儿,熙哥儿忙将然婆婆拉进来。
棠哥儿开门见山道,“我想问问您,蝉铁县里如今有多少孤寡老弱?”
然婆婆神色一正,“夫郎为何问这个?”
棠哥儿直言,“我打算买些人,孤寡老弱优先,听说蝉铁县早已没了牙行,我便来找你打听。”
然婆婆眉头一拧,警惕的问:“买人做甚?”
“买人是为打理府中事宜。”棠哥儿解释道:“府里人丁稀少,我们来的急,也没带多少奴仆,便只能买了。”
然婆婆神色一松,呢喃自语道,“也是,他们只要青壮年。”
棠哥儿心口一提,“然婆婆此话何意?”
然婆婆看他,眼里浮现哀伤,“狗官断我们药材,若有人家中病重却没钱买药,衙役们便会将药材赊给那些有青壮年的人家,几日之后,原本定好的药钱便会无缘无故翻上几倍,若是还不上,狗官便将那些青壮年抓走。”
狗困红了眼,“阿颉就是因为跟官府赊药才会被抓走不知去向的。”
然婆婆闻言,眼底浮现泪花,“都是我不中用啊。”
若是她当时不中暑,阿颉就不会为了给她买药治病而被官府抓走,至今不知去向。
棠哥儿心口一沉,“现在县里可还有青壮年?”
“有的。”狗困狠声说:“我们识破狗官的计谋后,便少有人上当了。”
即便如此,遭殃的人家还是不少。
也是因为被骗过,当承隽尹出现时,他们才不敢相信承隽尹。
棠哥儿松了口气,“可否麻烦您同我跟县城里的孤寡老弱传个消息,告诉他们县令府要买人。”
然婆婆为难道,“怕是去的人不会太多。”
棠哥儿笃定的说:“会有人来的。”
百姓们只是被骗怕了,但一旦他们了解夫君的人,定会放下心中的芥蒂,主动寻来。
狗困忽而问:“我可以吗?”
棠哥儿意外的看向他,他紧张的挺直脊背,“我病快好了,什么都能干。”
“自然可以。”棠哥儿温声道,“你病好后去府里找夜伯,夜伯会带你去找常嬷嬷拿卖身钱。”
夜伯便是昨日给他们开门的老朽,常嬷嬷则是承隽尹带来的两个老妇之一,她在长公主府也曾是个小管事。
狗困用力的点头。
然婆婆疑惑的问:“为什么孤寡老弱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