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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没做错什么吧,他也不冷漠吧?
男主角和两个车夫用麻绳将女主角双手捆绑起来,把她吊在一棵树下。男主角说女主角贱人,然后去撕烂她的衣服,脱掉她的内衣。
初阳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女主角说对不起,但男主角仍然没有放过她。两个车夫拿来鞭子,开始抽打女主角。
女主角有罪吗?
否则她为什么要挨鞭子?而她挨鞭子时发出的声音却又不像是痛的,似乎是享受。
她和丈夫结婚一年,因为无聊和空洞去做性工作、释放欲望。
欲望是罪吗?如果是,但又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审判它是罪。
它可以在每天2到5时这个白日时分像场美梦一样绽放。
电影结尾的超现实想象也像一场梦,打碎了影片开头的那一场审判。
初阳捧着空了的外卖盒,缓缓转身。
张阅宁在剥橘子。
他的手修长、骨节分明,左手包裹着小而圆的橘子,右手拇指认真不苟地缓慢地抠进去,汁水好像淌了出来,流在他的手心。
“吃吗?”他抬眸问初阳。
“我先收拾一下。”初阳站起身,腿稍微有点麻,但他忍着,三下五除二把茶几上的东西收好。
他洗完手回到客厅,橘子已经被剥好,摆放在碟子里。
初阳闷着头来到张阅宁身边,坐下,把橘子拿起来掰开,递给张阅宁一半。张阅宁接过,一口塞进了嘴里。
他听到橘子在张阅宁嘴里爆开而汁水淌满他整个口腔的声音。
初阳扔下橘子,愤而说:“我去睡午觉。”
他跌跌撞撞跑到卫生间,迅速洗漱好后去到张阅宁床边。
早上张阅宁说了如果他要为这个小家做点贡献的话,就可以和他一起睡觉。
他对上张阅宁略微疑惑的眼睛,吞咽了一下说:“我睡这儿可以吗?”
张阅宁愣了几秒,而后才慢慢点头。
“你要不要……”
他话没问完张阅宁便说:“你先睡吧。”
“好。”
初阳掀开张阅宁的被褥,踢掉拖鞋,然后躺上去,两只手揪住被子往上拉,盖住半张脸。他闻了闻张阅宁的被子……(wb)
可他的目光里却是明来的脸。他不仅骚,而且贱。
他想到小时候和明来一起捉蝴蝶,蝴蝶停栖在水边的石头上,他拢起双手盖上去。
捉到啦!
他兴奋地大跳起来,撑开双手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做爱就是这样,两个手掌合在一起,要捉一只美丽的蝴蝶。
张阅宁这只蝴蝶盖在他这只蝴蝶身上,微风一吹,他们便起伏颠簸。荡漾在辽阔无边的天空之下、坚硬厚实的大地之上。
他们是两只蝴蝶。
他们一抵达边远的世界。
“明来!”
初阳也喊了出来。
身上的蝴蝶凝固住了,他用他那饱含热泪的眼睛,第一次露出那样难以置信又怒不可遏的情绪。
可初阳不怕。他可以受鞭刑,但他不可以不承认自己把操他的人当成是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