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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来:“哦。”
宋先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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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阳想不通,像宋先凌和明来这样寡言的人在一起,他们会聊些什么?别全程都尬着吧?
因为从吃早餐到坐车再到他们买了东西到达宿舍,初阳都没听明来和他爸交谈一句。
这太奇怪了,宋先凌怎么会突然来北京,真的是来看他吗?可是如果真要看他,为什么开学那天不和明家夫妻一起来?他说要去旅行,北京是第一站?但又为什么什么行李都没有?
待明来把床铺理好,基本上就没事儿了。
宋先凌道:“这儿差不多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诶等等,”初阳道,“那个,爸。”
他仰眸看着自己父亲,虽然这时宋先凌脸上早已褪去当官时的威风严厉,但骨子里的狠戾劲儿却还实实在在地存在。初阳怕的就是这个,所以尽管他们已经密不可分地相处了一年之久,初阳也还是没法儿以一个朋友那般轻松的姿态或是语气面对他。
“我能和明来哥说几句话吗?”
他们是站在宿舍楼道里的,时不时就会有几个新生大包小包地走过来,下面又堆挤了些高年级学生卖书卖物品,很吵。
宋先凌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初阳立马就高兴了,伸手要拽明来,但手伸一半又立即放下去,只道:“去阳台。”
明来看了宋先凌一眼,宋先凌眼神平静无波,但明来还是朝他点了下头才跟着初阳进去。
幸好明来的舍友都还没来。初阳想,不然在这儿也挺不好意思。
俩人在阳台上站定,外面绿树繁荫,喧闹一片。初阳搓了搓中指的痂,小声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那你怎么不回我信息?”
明来很不自然地偏过头,望着外面。他的头是微微仰着的,目光挑得很高,像在看天,又像在试图防止什么东西从他的眼睛里掉出来。
“我那天确实太冲动了,我不该说我们绝交,也不该把那东西拿出来。”
“我知道。”明来很快回复,动作不变,“如果你不拿出来,她也会去拿的。”
他顿了顿,仰叹了一口气,很无奈地道:“你知道她能做出那样的事。”
因为在他还没向她坦白自己就是和初阳睡一张床的时候她就已经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们做了吗?”
赤裸,又讽刺。
当着明齐和夭夭的面,像是一把顿而锈的尖刀,就这么直直地从他腹部插进去。
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撕裂,剖开,躺在了他们面前。
“那你真的不生气吗?”
明来摇头。
“好。”初阳轻松地笑了笑,“那我以后可以来找你吗?”
“不了。”
初阳:“……”
“我很累,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