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深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挂坠,问道:“那你们见过我母亲吗?”
“你母亲太孤僻了,没见过面,只听过一些传闻,传闻做不得真。”晏归摆了摆手,“你有问题还是留着问鸾凤吧。”
聂深于是收回视线,打开了那个挂坠,看着静止的梦泽画卷发起了呆。
林木回屋之后十分紧急地冲了个冷水澡,感觉身上的燥热和动静都平和下去之后,沉着脸从淋浴间里出来,擦干了身体。
套上衣服站在镜子前边吹头发的时候,林木开始十分认真的思考起自己搬出去这件事。
秦川这个小瘪犊子。
再来这么几次林木觉得不是小林木出问题,就是秦川被打死。
刚刚气氛多好啊!
要不是秦川!
虽然说没有秦川外边还有两个家长四个小妖怪和一个路人聂深。
林木关掉吹风机,捂住脸无比痛苦地叹了口气。
他觉得他根本克服不了这种羞耻感。
尤其是这些妖怪都耳聪目明还八卦!
他甚至都怀疑如果他跟晏玄景滚床单了,都用不着等第二天,当天晚上就被直播出去了。
这他妈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公开处刑羞耻play啊!
但是搬出去也不合适——他可是家里的顶梁柱。
上有几千岁的残障老爹,下有几百岁的野生崽子,偶尔还有搅风搅雨的亲戚突然而至,再加上时不时的有精神不正常的路人过来打秋风。
林木这么一想,觉得自己好累。
他才二十三岁,还是个宝宝,他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林木一边唏嘘感慨,一边晃着脑袋出了浴室,把自己裹进被子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晏玄景在院子里发泄爽了,把宛如一条死龙的秦川挂在了帝休最高的那根枝条上,打了个死结之后,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着,转头回了屋里。
他回屋的时候林木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含混地指了指浴室:“浑身土,去洗掉。”
晏玄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因为秦川太灵活的关系,的确是显得有些狼狈了些。
狐狸精乖乖的去洗了个澡,用了林木的万年不换的蜂蜜牛奶沐浴露,浑身都是林木平时的气味。
林木迷迷糊糊的,发觉晏玄景到床边上了,往里挪了挪给他腾出了个位置。
熟悉的牛奶气让林木越发的困倦,他微微睁着眼,看着晏玄景俯身凑到他面前来亲了他一口,下意识的回蹭了一下对方,含混着说道:“我很高兴了。”
“嗯?”晏玄景应了一声。
“我现在有爸爸,有你,有帝屋还有小人参他们。”林木努力睁了睁眼,强调道,“我已经很高兴了,不要因为我去改变什么搞得我好像是什么祸水一样。”
晏玄景反应过来,林木这是在说他那封信的事。
他看着说完这话之后就慢腾腾闭上眼睡过去的林木,躺下来把人搂进怀里。
可是我想让你更高兴一点。
他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