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司马诧异。
妻子将手绢放在烛火下,光照在手绢上,中间部分发出淡淡的银光。
原来是在手绢中间用银线做了修饰。
隐约看得出来是几排字,大司马眯着眼仔细瞧了,是一首诗。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大司马怔忪,片刻后他蹲下来,开始神经质地一遍又一遍地念“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当初他给她取名叫“锦瑟”,就是为了这句“一弦一柱思华年”:“锦瑟,锦瑟……”
妻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立刻过来安慰大司马,一边哄一边拍着他的背,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
然而,抱着那方手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司马,的确像是一个失去了某样心爱玩具的孩子。
……
前朝掀起了多大的风浪,叶阮是不清楚的。送走了南子湘和大彧使臣,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好不惬意。
这天他吃过午饭,趁着叶景去午休,自己翻上屋顶去找牧铠玩儿。
牧铠给叶阮挪了个地儿,说:“你这几日不要乱跑,自己要乖乖留在蘷王宫殿。”
叶阮好奇,问:“所以是发生了什么吗?”
此事关系朝政之争,牧铠自然也不愿意让叶阮参与其中,便随意笑笑,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
叶阮乖巧地点点头,然后问:“这几日宫里太无聊了,我听你的话,好好留在宫里,都快长霉了。”
“我这是为你好。”牧铠无奈地摇摇头。
叶阮无聊地晃腿。
牧铠踢踢他的脚示意他不要晃,然后说:“我听说域王爷找了一个女子回宫里来。”
“不可能。”叶阮自然不信,唐域那个桃花电眼男,叶阮相信他不是那种人。
牧铠咂咂嘴,也认同地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但大家似乎都在传啊,听说那女子一身碧衣,看起来有些眼熟。”
一身碧衣?叶阮立刻就想到了碧瑶,随后他自嘲一笑,人家碧瑶大姑奶奶指不定在哪里喝着小酒吃着肉,随便调戏调戏小哥哥呢,哪里有空被抓到宫里来?
只当成笑话说了说,随后却看见一顶轿子停在了宫殿门口。
牧铠仔细看了,疑惑道:“怎么会是相国府的轿子?”
“什么?”叶阮也伸长脖子去看。
牧铠皱眉,说:“奇怪,这相国府的轿子不抬去芫太妃那儿,到这里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