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要去看地图,纳兰跟着怀安退下。
“怀安,你等我一下。”纳兰叫住他。
怀安转过身来,倒是一点儿也没有辩解:“不错,是我。里面放了泻药,没有其他的了。纳兰公子若是要去告发我,怀安绝无异议。”
既然只是泻药,纳兰放心地拍了拍心口,正好也可以让自家啊呜减减肥,排排毒……
“怀安,”纳兰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念头,说:“你对我何时才没有那么多成见了?”
怀安也不拐弯抹角:“你离开二殿下的时候。”
纳兰想了想,又问:“诶,那个能不能换一个要求?”
“不可以。”怀安很干脆。
纳兰看着怀安,然后他一笑,想是在确认:“你说,你让我立刻景哥哥?”
怀安点头。
纳兰:“你做梦去吧!”
有些人啊,天生就是“相看两相厌”的,既然不能委屈自己接受对方,那就干脆一直冷脸相对吧!
怀安一愣,纳兰故意撞着他的肩膀离开,一边上茅房了。
怀安端着餐盘,然后他抬眼看见了站在窗边的皇甫景。皇甫景嘴上带着笑意,看来方才纳兰的回答让他相当满意。
怀安眼睁睁看着皇甫景离开窗户,目光并未在自己身上停留,只得转身去下房洗碗。
纳兰回了里屋,安静地不成样子。
难得安静下来,皇甫景倒有些不习惯,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去看纳兰,却见他嘟着嘴蹲在一边用手在地板上画圈圈。
“怎么了?”皇甫景也蹲下去,不看纳兰的脸,却去看地板,仿佛真的有什么好看的,呃,圈圈?
纳兰闷着摇摇头,皇甫景便不再追问,然后干脆拿了一本书在手里,陪纳兰蹲在地上发呆。
其实纳兰就是在今天下午打听了太子的事以后,不小心撞见了一群女人,准确的说,一群皇帝的妃嫔。
莺莺燕燕聚在后花园里,身上的五彩绫罗让清冷的花园仿佛还是百花争艳的春天。
纳兰自然不愿意参与其中,只好把自己悄悄藏起来,打算找个机会溜走。
然后他看到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背影。
那个背影已经换上了华丽的绫罗绸缎,不再裹着宫女的粗糙的衣料,头上戴着金步摇、珠钗,不再是一根木簪将头发挽起了事……她变了,以前是规规矩矩地站着,现在是规规矩矩地跪着……
纳兰听到有人叫她“淳妃”,明明是如此尊贵的身份,但是偏偏却在一副高冷脸色的皇后面前跪着奉茶。
纳兰看着,皇后像是故意没拿稳茶杯,将滚烫的茶水结结实实地泼了淳妃一身,随后皇后的脸上自然带上了几分虚伪的愧色,但淳妃却很快掏出手帕来给皇后擦拭,像是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纳兰恨不得立刻跑过去把她扯起来,质问她:“这就是你给自己找到一条路?进宫做了妃嫔,活得还不如一个奴才?你特么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次日,皇甫景等人来到校武场。
有人来报,说是新的副统领到了,就在里屋等着。
“大病初愈”的白芜顿时冒着心心眼地往里屋跑:“我倒要去看看是不是个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