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别的组都出发了,他们已经落后了。
“我都说了我有办法”,周予舟不容置喙地推着他往外走,“现在这种精神状态太影响发挥了。”
詹小宝刚被摁倒床边坐下又立刻弹起来,仰头看着周予舟急道:“先不说你的办法靠不靠谱,现在正拍着呢,你难道让观众看我们睡觉?”
“没有价值的镜头他们会减掉。”
“你不想要镜头?”
“不想。”
“。。。。。。”
周予舟又摁着詹小宝的肩膀强制把他压回去,见他还没有要睡觉的意思,左手便直接伸到他的膝盖底下,扛起他两条腿,右手握着他的腰把他侧放到床上。
“喂!”詹小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刚挣扎几下就被一股大力和一床被子禁锢在了里面。
周予舟隔着被子半压在他身上,豪不讲理地说:“我数三个数,闭眼睡,不然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你他妈。。。”詹小宝被他搞得没脾气。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周予舟是故意的,因为这家伙眉眼间带着一丝若有如无的坏笑。
不过他实在没力气思考这么多,熬夜和早起的双重疲惫在他沾上床的那一刻彻底解放,以致于在周予舟的强制监督下,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周予舟听着詹小宝逐渐平稳的呼吸声,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随后爬上床躺倒了他旁边。
再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保洁人员来打扫卫生了,他们不得不从房间里出来。
詹小宝精神状态虽回复过来,肚子又饿的咕咕叫,但身无分文,没办法买东西吃。他踩着拖鞋,打着太阳伞迷茫站在T国街头,周围全是圈圈勾勾的符号和萨瓦迪卡,真感觉天都要塌了。
“你说吧,该怎么办?”他生无可恋地看了周予舟一眼。
“跟我来”,周予舟向四周看了看,然后牵起詹小宝的手朝一个方向走。
“去哪儿啊?”詹小宝觉得不太妥当,想甩开他的手,无奈对方力气太大,跟抹了502胶似的粘着他。
“找吃的”,周予舟说。他带着詹小宝转了几个街区,然后拐进一家隐没于众多商店中的泰餐馆,直接略过点餐区,沿东墙角处的木质小楼梯上了楼。
二楼的景象和一楼完全不同,面积很小,算是个阁楼。除了堆放成山的杂物外就只剩一张办公桌,和一把外皮都脱落的差不多的旋转椅,椅子后有一道紧闭的青黑色门。
楼上估计常年都没打开窗户通风过,霉菌随处可见,空调不要命似的输出冷风,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詹小宝心里惴惴不安,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吃饭的,不自觉地抓紧周予舟的袖子。
周予舟安抚性地拍了拍他,走到办公桌前,那里放着一个辩论赛计时用的铃铛,轻轻一按,“叮~”,清脆的声音在阁楼中回荡。
不多时,那扇紧闭的门“吱扭”一声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个穿着随意,面相偏印度裔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什么话都没说,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印了密密麻麻文字的A4纸和一支签字笔,然后指了指上面的某个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