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开发研讨会,是欣苒科技和博创科技两个主创团队的首次交流。欣苒科技那边视频会议,而江绾则是代表。“这个程序最重要的功能,就是保护国民的隐私安全,除了财产,还有日常各类app的流氓广告,摇一摇或者误触跳转等……”江绾站在荧幕边,侃侃而谈。顾庭琛坐在最前面,也离她最近。他转着笔,面色平静,“这些功能是不错,但开发出来,是动了别人的蛋糕。”江绾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忌讳,而是很自信地回答,“所以我们打算采用系统内嵌,将它开发成一种功能。”“我调研近几年关于这类app的情况,我觉得作为一个单独的app存在风险是非常大的,如果它作为手机系统的内嵌功能,是不是就没有风险了呢?”江绾的想法,与顾庭琛不谋而合。但博创现阶段没做,也是难度颇大,开发时间长,目前人力也严重不足。他看向电脑里的许晓苒,“你们试过在手机系统里运用吗?”“试过。”许晓苒立即回答,“只是技术还没那么成熟,但我们会很快给出最优的方案。”顾庭琛嗯了一声。研讨会到傍晚才结束,两方要给彼此的资料堆成了山。“这个程序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欣苒科技这边需要我们提供内部代码,你们都不能不给。”顾庭琛进入电梯时,和博创总经理季常在说。季常在立即应声,“公司订了酒店,欣苒科技的代表第一次来,得请人家吃个饭,您也一起吧?”顾庭琛看了一下跟着他们的小尾巴江绾,略一颔首,应允了。一行人到了酒店,江绾给他们一圈人敬酒,喝得晕乎乎的。季常在陪了一会儿,公司那边有事儿,就被叫了回去,陆陆续续,几个重量级的人都走了。顾庭琛抬手看了一下腕表,还不到七点半。江绾察觉到他的动作,立即放下了筷子,“我吃好了。”顾庭琛看她脸蛋红扑扑的,语气平静,“吃你的,我今天过来就是跟一下进度,没什么忙的。”江绾哦了一声,又拿起筷子,夹了菜送进嘴里。吃了两口,她觉得包间忽然安静下来有点尴尬,便开口问,“宋先生,我什么时候能工作啊?”“你一个心理医生,为什么会跨行到做程序。”顾庭琛靠在椅子上,眼眸沉静。欣苒科技今天提供的源代码,他大致看了一下。有些地方很完善,但与手机系统匹配的部分,却做得很潦草,赶工出来的一样。因此他很肯定,这个程序应该很早就做完善了,只是她缺钱,不得不拿出来卖掉。“因为我是心理医生,我更讨厌这些做内插广告,搞窃听的软件,拿捏国民的消费观。”江绾说着,放下筷子,拿出手机,跑到他身边坐下来,“你信不信,我说我想买一双高跟鞋,购物平台就在窃听我们的谈话。”顾庭琛只是讨厌误触和摇一摇广告,这个他没在意。江绾的头拱在他的身侧,毛茸茸的脑袋低垂着,或许是隔着近,她身上的热量,都往顾庭琛身边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