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因为清醒时的林诺太容易伤人,干脆想让他变成完全没有自我意识的玩偶。
但现在林诺是他的玩偶了,他却又要捧着林诺的脸,急切地把他叫醒,想让他变回从前那个眼眸亮晶晶的、会从舰桥一端朝他飞奔过来的少年。
“林诺……醒过来看着我。林诺。”
所幸林诺的身体素质和心性足够过硬。
在治疗舱作用和大量排出药物后,他躺在恺撒的行军床上,恍恍惚惚地清醒过来。
他的记忆停在恺撒用最屈辱的方式对他使用那根“逗猫棒”,并任由他在囚室里承受药物折磨。
于是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翻身下地,开始寻找武器。
可是卧舱里的尖锐物品,早就已经全部被恺撒收走。
林诺咬着牙找了一圈,直接拆了床头降温器的背板,从中拔出棱角锋利的芯片来,并等到恺撒端着退烧药和水进来时,暴起直取他的喉咙。
又一场血淋淋的斗殴,又一次死循环。
没有哪怕一条路,再能通往少年向他跑来的那座舰桥。
恺撒将林诺骨折的手腕按在行军床上时,他自己的肋骨也断了两根。
那种特制的易感药物已经不能再用,否则林诺总有一天会坏掉。
可是除了药物控制,他竟然已经没有任何一种办法,能再让林诺愿意仰起脑袋回应亲吻,然后轻轻地在他耳边说爱他。
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已经没有……
“到底怎样才能完全属于我?”
恺撒说。冰凉的皮革手套触上林诺后颈,似掌握,似摩挲。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林诺是被铐在行军床上的。
虽然没有药物,但天赋异禀的身体,很容易将痛苦和欢愉都深深刻印。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都太熟悉,每次恺撒只要朝他的腿间低头,林诺的脚趾就会开始微微蜷紧,大腿也会因即将到来的一切颤抖。
“这么多次,为什么一点气味都没留下?”
恺撒用鼻尖摩挲着林诺,义眼微闭着,
“这实在不应该。如果小猫能被我标记,就不会跟我分手了。如果小猫不跟我分手,林成彬就不会找到你,你永远不会知道暴风眼计划,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
林诺的脑袋后仰在枕头上,黑发凌乱地散着。有些落在枕头上,有些纠缠在恺撒的皮革手套里。
他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天,只知道恺撒大概率又在发疯。而面对一个疯子,任何有逻辑的争吵都是浪费口舌。
于是,他在恺撒手掌里冷笑起来,说:
“beta从来没有终身标记的说法,你不知道吗?我们从来都是能处就处,不能处就干脆分手的。我甚至给你写过信解释,而你大概率是看两眼就撕掉了吧。”
他说这句话时,是想要恺撒知道他们从第二性开始就不匹配,以免在他为了小叔、为了瑞安·亚历山大、为南境和过去种种想要恺撒的命时,alpha还在那鬼打门似的絮叨什么爱情、什么分手。
但当他说完这句话,就见恺撒低暗的义眼中,陡然闪过一道极可怕的亮光。
恺撒从他胸前抬起眸,注视了他好一会儿,然后突然像是在绝路中得到答案,很愉快地笑了。
“小猫,你的聪明脑瓜总是远超我的预料。”
恺撒微笑着说,“没错,这就是一切的起源,是酿成今天的罪魁祸首——而你知道吗?alpha是不会这样谈恋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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