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嫤愣了一下。
他继续说道,“上一代人的任何恩怨,不需要你来背负。”
“无论将来怎样,你还有外公。”
霎时,赵嫤被这句话触动,毫不犹豫地扑去拥抱他,回想起儿时的点滴,心头涌上许多暖意。
霍瞿轻拍着她的背说,“行了行了,回去吧。”
窝在沙发里的霍萱,嘴里含着饼干没啃下去,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
告别后,霍瞿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猛地想起什么,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赵嫤站在走廊中,盯着博古架上的金元宝好一会儿,她转过身,指着那枚金元宝质问道,“又是邻居送的?”
霍瞿能说是因为她扔了一个,才费劲弄来一模一样的顶替,免得邻居来家里做客找不见它吗!
姑且念在她心情不好的份上,他眼一闭,挥手说,“你扔吧!”
赵嫤将那枚金元宝,扔进距离霍家大门不远的垃圾桶里,拍拍手,走向前面那辆私家车,折身坐进车后座。
司机照例问她,“您去哪儿?”
赵嫤下意识地张口,却犹豫一下,“稍等。”
脑袋里塞的东西太多,迫切的想找人倾诉,所以她掏出手机拨去石净的号码,得到暂时无法接通的回应,她放下手机,想了想,对司机报出艺术区的地址。
此时的霍家,在赵嫤离开后,棋盘未动,静静躺着黑白分明的棋子。
书房中,霍萱叼着饼干趴在桌上,打开电脑,连上视频,然后躲去一边,摄像头对准她身后的霍瞿,而窗口里出现的,是霍氏企业的总经理。
霍瞿嫌弃的拧着眉,扫去桌面上的饼干屑,才向经理交代一些事,最后说道,“进展比我设想的顺利,你那边能拖多久是多久,相信很快,我外孙女就和他摊牌了。”
他们结束谈话后,霍萱关闭视频,保持着趴在桌上的姿势,扭头问他,“爷爷,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霍瞿面露讶异,笑一声,“难得你动脑子,说来听听。”
“既然你把事情都跟表姐说了,那他们摊牌以后,宋迢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傻丫头,我没把事给你表姐说全咯。”霍瞿靠着椅背,说道,“宋迢那么心思缜密的人,肯定要查清当年的事,他就会发现,我给他留了条路。”
前年开始,禾远集团就在策划吸收霍氏企业,只是没有摆上台面,鲜少人知,目前已经通过收购陆续拿走了百分之十的股权,已能看见定局。
霍萱半懵着点点头,忙说,“我还有一件事想问。”
霍瞿初现不耐,“你问。”
“为什么不让表姐直接去找宋迢,要从李然开始,这样绕一大圈?”包括霍萱按照他的指示,特意向石净推荐餐厅,这么迂回。
“因为你表姐听惯了别人的安排,没有自己想要的方向,所以无意间的吸引,比有意图的接近,更能抓住她。”
她拉长音哦着,又举起手,“再提问!”
霍瞿皱起眉来啧一声,“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