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看着已经趴在石桌上昏睡过去的邵华池,走了过去,轻柔的撩起一缕银白发丝,唇贴了上去,“小傻子……”
居然对我一点防备都没有。
这酒里放了些料,能让人睡到第二天早上。
就像邵华池曾经说过的,“是你端来的,何需验?”
这是曾经在自己失去记忆的时候说的,后来全都想起来后傅辰就利用这一点再次离开,但这个人只是伤心却没有怪过他。
将人打横抱起,送到床上,轻柔地整理着他身上的衣物。从攻城到现在邵华池几乎没什么休息,只是撑着而已。
拿开那半张面具,凑了过去,即便知道邵华池根本听不到,“等我回来。”
这次不会让你再等那么久了。
天空没有一丝光亮,依旧黑漆漆的,瑞王府前后门,停着一群静肃的队伍,领头人正是傅辰,“好好保护他,你们别什么都听他的,他也不是都对的。”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照顾自己的,越来越瘦。
罗恒和松易欲哭无泪,七王党几乎就是瑞王一言堂,虽不是独-裁,但也不是他们能随便忤逆的。也只有傅辰在的时候能劝上几句,“殿下哪里会听我们的,您就别为难咱了,而且您这一去我们该如何交待?”
“那就不用交代,他向来是懂我的。”有这样一个了解自己的恋人,是他们互相的幸运。邵华池攻城战后就紧迫盯人,是早就有所预料了,猜到他会走这步。
这一趟他必须自己来,对于李皇他不会交到别人手上,更不敢有丝毫懈怠。
傅辰上了马,一旁是傅党的,薛睿,徐清的人,静静地等候傅辰差遣。
“走!”傅辰带着人,朝着暮色深处行去。
一大早,天边才刚有一丝光芒,就有马蹄哒哒奔跑声从远处传来。京城严禁上马驰骋是规定,被发现无故纵马可要吃军棍的,严重的还要蹲大牢。
老胡边擦着自己新开的馄饨摊,边好奇是哪个不要命的,有瑞王在还敢太岁头上动土。
一看到那空中划过的漂亮银丝线时这些想法都消失无踪,那头标志性的头发只有一个人,瑞王殿下!
邵华池一醒来,找遍了所有房间都没看到人,在桌子上找到了那张留给他的信,苍劲飘逸的笔锋,就像那个永远都抓不住的男人。只有短短一句话:等我回来。
果然是这样,这个混蛋!原来是要离开他了才忽然对他那么好,全天候的陪着,不过是最后晚餐前的狂欢!
一看到是瑞王,一路上的人几乎主动让了路。
“刚才有一队人出去,打着瑞王府的旗号,走了多久了?”问向守城人。
“一个多时辰前。”
看瑞王抿着嘴,神色极为难看,小心问:“可是这些人有问题?”
邵华池低垂着头,上了城墙,看着日光下的早已没了踪影的地平面。
所有的软弱和悲伤隐去,慢慢坚定,“你要是不回来,那……就血洗戟国!”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我们的霸气七(^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