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真的想要杀你!”赫连煌急忙解释,“何况,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嘛!”
“殿下!”秦玉舞板起脸,重重叫了一声,让赫连煌讷讷住嘴。
“虽然不知道煌殿下为何会对我产生这番心思,但我还是要说清楚,我这一辈子并不打算沾染男女之情,所以请殿下就此打住!以后,也请不要再来荷苑了。”
“你!”赫连煌气结,可看着面前脸若寒霜的少女,生气的话被生生压住,他深吸一口气,缓和声音说,“今天是我唐突了,你生气,是应该的。只是我对你的心思,也是认真的,即便你现在接受不了,我相信来日方长,你总有一日会看见我对你的真心。”
“夜深了,你早些安歇,我走了。”
赫连煌霍然起身,也不等秦玉舞再开口,便飞快的走出了房间。
他走的潇洒,秦玉舞却是睡意全无。身后的断玉似根木头似的站着一动不动,可因为吃惊而瞪圆的眼睛出卖了她现在的激动心情。
这一不小心就看了一出告白与被拒的大戏,可比以前看的唱戏桥段精彩多了!
秦玉舞扭头就看见这个丫头眼中的光彩,只觉得脸烧的慌,忙开口道“断玉,你且去休息吧。”
断玉应了声“是”,大步走出房间,还自觉的带上房门。
屋里只剩秦玉舞一人,和桌上一盏油灯。她盯着那跳跃的小火苗看了一会儿,起身将悬挂在壁上的玄铁剑拿下来搁在桌上,又翻出那装着荷花灯的木匣子,再将绑在小腿上的匕首取下来,看着这三样东西,想着明日派人将这些东西通通都还给赫连煌。可转念一想,赫连煌客居皇宫内,身旁明的暗的眼线不知有多少,倘若她让人拿着这些东西送进去,只怕要惹来一大堆麻烦。
何况这些东西……确实甚得她的心。
叹息一声,秦玉舞又将东西一件一件的放回原处。罢了,一开始就没有还回去,又何必现在这样惺惺作态。
他的情意她回应不了,就从别处回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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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一早,秦玉舞便穿戴整齐,临出门时她在面纱和荷花银面具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拿起了那银面具。
前两日去太子府时,她故意不戴银面具出门,就是存了捉拿白袍鬼面人的心思,可经过梁青和那人的交手,她便已经清楚的知道了对方的实力有多深,是她现在所完全无法抗衡的。
既然她弱对方强,那么她也没必要再做试探和激怒对方的不理智举动,不然真惹怒了对方,得不偿失。
何况……她也确实亲口答应戴着银面具,做为他搭救南沅沅的答谢。
将银面具覆在脸上,尺寸大小出乎意料的服帖,将她的小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眸,红润嘴唇,和精致小巧的下巴。
秦玉舞瞥了铜镜中自己戴面具的样子,然后起身,带珍儿和断玉出门。珠儿则一大早就受了秦玉舞的安排,去谢府给谢四和陈英陈霞俩孩子送角黍去了。
抵达何府时,何娉婷早候在了门口,见到秦玉舞从马车上出来,忙跑上前亲手搀扶她下马车,然后挽着她胳膊亲亲热热的往府中去。
“小妹!你说话不算数哟!上回见面时你说好过来拜年的,结果呢!哼!”
被何娉婷当面数落失约,秦玉舞微窘迫,过年时她连拒贾氏和秦明春让她露脸见人,过何府之事也就不好提出来。
“表姐数落的是,是我失约了,我道歉!”秦玉舞诚恳的说了一句“抱歉”。
何娉婷绷着脸装模作样的点点头,一板一眼道“看在月儿你这么诚心的份上,姐姐我就原谅你这一回啦。”说完自己绷不住先笑出声。
秦玉舞也抿嘴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