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鹃提着盒子喜滋滋的朝秦明春的书房走去,行至花园处,眼见一簇粉色月季开的漂亮,心思一动,从中选了一朵开的正俏的月季簪在头上,才又急忙往前去,却不想这一幕正巧被路过的莺儿和春杏瞧见。
秦明春正坐在书房中闭目养神,忽然听见娇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老爷,小姐让我给您送消暑的银耳莲子羹来。”
秦明春正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点头道:“进来吧。”
红鹃扭着婀娜的身段走进来,将盒子搁在书桌上,打开盖子把银耳莲子羹端出来送到秦明春面前。“小姐说老爷最近剿匪辛苦,所以特意为老爷做了这个,老爷您尝尝。”
“玉舞有心了。”秦明春睁开眼睛,端起碗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只觉得一阵冰凉,甚是舒畅,忍不住又吃了一些。
淡淡的花香从红鹃的身上散发出来,合着碗里冰凉的莲子羹味道,勾的人心肝颤了颤。秦明春放下碗,抬头看向书桌前眉眼含笑的娇俏丫头,一直自制的心神松开了一丝裂缝。他忍不住站起身来,伸手去碰她鬓间的那朵月季,而随着他的动作,红鹃的脸上也浮起了迷离的红晕。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喝斥惊醒了两人,同时望去,就看见林氏带着丫头妈子气急败坏的站在门口,一张脸上布满愤怒。
“夫人!”红鹃心一慌,屈膝跪在地上。
“贱婢,竟然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下作事!”林氏冲进来,一把拽住红鹃的头发,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蕙茹,你干什么!”秦明春皱眉。
林氏蓦地抬起头来,目光落在秦明春指间捏着的那朵月季,愤恨的一把夺过来,“你……你对的起我!”
“夫人饶命,奴婢与老爷清清白白,求夫人明察!”红鹃抱住林氏的腿哭着求饶。
林氏本就怒火攻心,看见红鹃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又看见秦明春沉着脸对她一脸不满,顿时气得两眼发红,抬脚狠狠踢在红鹃的心窝,将红鹃踢翻在地上。“你这勾人的狐媚子,我留你不得!齐妈妈,给我把这贱婢拖出去,处死!”
秦明春目光冰冷落在林氏脸上,“我与她清清白白,你这样闹,是想做什么?”
秦明春说的是实话,可落在林氏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意味,她一下捏紧了拳头,指甲狠狠的扎在手心。“你……你竟然还维护她、维护这个贱婢?你们还等什么,还不给我将她拖下去!”
“夫人饶命,老爷救我,我只是奉小姐之命来给老爷送莲子羹,没有做错什么啊,求夫人饶命……”红鹃挣开上来拖她的婆子的手,扑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因为忙碌一天,秦明春本就筋疲力尽,好不容易喝碗莲子羹舒服一点,现在被林氏、红鹃这一闹,顿时又头疼心焦,心里的火气也蹭蹭上冒,蓦地拿起桌上的碗狠狠的往地上一砸,“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们来胡闹!”
林氏脸色顿时白了几分,那些丫头婆子也都怔愣住了手。
“你们在闹什么!”威严的声音在门口想起,众人回头看去,就见贾氏在赵妈妈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来。一旁,还陪着捂着受伤胳膊强忍着痛意的秦玉舞。
“给父亲请安,给母亲请安。”秦玉舞缓缓屈膝行礼,眉头微蹙,小脸血色惨淡。
秦明春走上前扶着贾氏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皱眉看着秦玉舞:“你受了伤,怎么不在屋里好好养着,来这里做什么?”
“我派珍儿来给父亲送莲子羹,结果却被红鹃这丫头自作主张顶替了过来,又过了这许久不见她回来,心里不放心,就遣珍儿过来寻她,却没想到这里居然闹了起来。我心里担忧,就亲自过来看看。”秦玉舞徐徐道。“红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救命!红鹃与老爷清清白白,求小姐让夫人不要将奴婢处死!”红鹃扑到秦玉舞跟前哭着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