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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不等林洋反应,直接转身离开。
林洋真觉得莫名其妙。让你带人走你不带,我给送去医院你在这放臭屁?你是个什么东西跟我在这叫?
他看着洛克的背影,心里烦躁,提高音量故意气人似的喊了一声:“在XX区最大的那家疯人院!待遇条件都最好的那家!”
洛克没有回头,像是被林洋把人关进精神病院的这个行为气着了,又或者只是单纯着急,他走得很快。
林洋猜测他应该是要去把北冥带走。
他在心里说,最好赶紧带出国去,别再来烦他。
酒会邀请的人不多,但决定着接下去华东这片区域好几个蛋糕的分配,林洋难得上心。
酒会要求出席需要带伴侣,他原本想给陈笠套一件裙子凑凑数,奈何陈笠不同意,他只好带了个女伴。
一般这种酒会,前半程各个带着人皮面具,个顶个的商业精英,人模狗样。
而中后场就不再掩饰了,女伴等闲杂人外场等候,内场里的全脱了人皮面具,人性自然也就没了,脑里想的,眼里看的,手里玩的,全是限制级。
荧幕上光鲜亮丽男男女女的一圈戏子在这里的地位比地毯都低贱,不像人,也没有了性别的区分,场面恶乱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林洋相比起桌上一圈人,年纪最小,也算得上是最纯良的一个,他没有什么恶趣味,说他平日风流,也不过是单纯的解决生理需求。
他我在沙发里,有一把没一把地薅着被塞到他怀里的“小狗”的头发,冷眼看着眼下荒唐的场面,心里犯恶心,但面上也不好显露,
“林少还不开始?”一个老秃头抄着恶臭的嘴巴探头过来,贼眉鼠眼意味深长的问,因着林洋的性取向的私生活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他笃定林洋和他是一类人。
林洋不着痕迹的往后移了些距离,佯装笑意:“缓缓,孙总尽兴。”
也就是这句话,让林洋后来醉得找不着北。
他没注意到这老登阳痿,尽兴一词直愣愣地把人心给扎了。
这老登不仅变态,还是个酒蒙子,喝酒就跟喝白凉开似的,本着整蛊报复的心态你一杯我一杯的说着好话灌林洋,还拉着其他老登一起灌,嘴上夸他后生可畏,一句后生可畏就是一大杯酒。
都是这片区域的翘楚,家世背景都差不多,但林洋就亏在年纪上,老登就拿年纪压人,这姓孙的是他爸那辈的。
林燕有翻脸的资本,但他并不想把前期的布局作废。他在生意场上本就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习惯等事儿成了再回手掏,报复个痛快。
林洋都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只记得自己在失去意识前兜里的手机好像在震动。
但他实在醉得过火,靠在那里忍着没吐出来,一动也不愿动地等着陈笠进来接他。
手机震动很久,应该是很久,林洋感知不清,到最后可能是来电的人不再拨打,也可能他手机没电了,总之兜里恢复了安静。
陈笠也终于来了,林洋安心地两眼一闭彻底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