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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北冥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进了裕室。
他没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去拿林洋的,洗完就那么珖溜着出来。
林洋已经沉沉睡过去了,可能是累得也可能是气晕了,总之呼吸绵长。
他走到床边看着林洋安静的睡脸,然后蹲下,目光落到林洋搭在被子上的手腕,流连许久,但可能是脑袋恢复了些许正常的原因,他最后没上C也没伸手去碰林洋,只蹲在那捻了会儿指尖,然后裹着条毛毯躺到了窗边的沙发上。
他听着林洋的呼吸,眼睛在昏暗中幽幽盯着天花板,感受着奔流在血液里的裕望,难耐地翻身背对林洋。
屋里暖气很足,北冥只裹了条毛毯也暖融融的,在深冬季节很舒适,适合睡觉。但他一点睡意都没有。
就这样过去了大概有半小时,他还是坐起了身……
……
林洋睡得很沉,但后来迷迷糊糊的,总感觉哪里在发痒。可意识被困顿拽在睡魇里回不来,眼皮子也跟宕机了一样睁不开。
他继续睡着,睡着,直到那股痒意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具体的时候,他终于把眼皮子扯开了一条缝。
昏暗的视野里,一颗毛脑袋靠C边,背对着他坐在地上,左手搭在C上,只露出后脑勺和肩背,而他原本放在身前的手被拿到了C边,手腕突起的骨头正一下下被摩擦着。
林洋被整的真没了脾气了。他看着北冥的后脑勺,把手抽回来。
北冥随着他这个动作猛地回头,但林洋已经重新闭上了眼,北冥以为他没醒,就把呼吸放轻静静地看着。
过了大概有半分钟,林洋突然开口,“你睡觉能死吗?”
他的嗓音带着浓浓地睡意,同时也带着浓厚的不耐烦。
北冥难得沉默着没顶嘴,但也没动,依旧坐在那。
良久,林洋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北冥和他在昏暗中对视,像是解释,他说:“睡不着。”
林洋伸手摸过来手机,凌晨四点半。
他看着北冥,无力地叹了口气,最后像任命了,说:“上来。”
北冥没想到这样的好事会这么轻飘飘地落到他头上,再一次怀疑真实性,愣着没动,另一方面则是他觉得林洋可能没意识到他睡不着的本质原因。
林洋也确实没意识到,加上室内昏暗,他甚至都没注意到北冥底下也没有穿衣服。他掀开被子,疲乏地拍了拍床铺,说:“睡这。够近了吗?能睡着了吗?”
北冥喉结滚了滚,将信将疑地起身,膝盖跪压到C沿上,做好林洋踹他的准备。
但林洋没踹他,他接着躺下。
林洋翻身背对他,说:“别吵我了,我很累。”
他是真的很累,明天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并不只是打发北冥这一件事。所以他就当身边睡了个小0,说完就闭眼继续睡了。
而北冥听着那句累,刚伸出去的手攥了攥,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他侧身看着林洋的后脑勺,靠近了一些,尝试着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