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北冥先生。”林洋挑了挑眉,双手收进口袋里,耸了耸肩,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掉,语气再慢慢地由缓到急再到重:“那么现在呢,就请北冥先生,带上你的破名字,给老子滚!”
他所说的恩情,欠的从来都不是北冥,那只是他给一无所知的北冥老头的一个关于他孙子差点为他丧命的交代,与北冥本人无关。这死狗不配!他就该死。
他希望从此以后再也不要看见这死狗、死瘟神、死神经病、死边台!最好给他死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一见到他就晦气!
林洋说完转身就要走,但身后却传来一句:“可你亲口承认过你也喜欢我。”
林洋迈出去的脚步,愣是又被这句话给拽了回来。
他看着北冥,像是看天底下最大最好笑的傻子,止不住笑地问:“你信了?哈哈?缓兵之计你都信了啊?”
北冥看着他,下颚紧绷。
林洋都忍不住伸手挠脑袋,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食指点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戏谑又无情:“有病,就赶快去治咯,来这碍什么眼?晦气。”
他说完再次转身,再也不理会北冥。
几秒后,他身后果不其然传来一道痛苦的闷哼以及重物倒地的动静。
荒郊野外,宅院墙头自然不止玻璃碎片,还有一层低电的铁丝护栏网,通上电,一爬一个不吱声,包酸爽,包痛快。
林洋勾着唇,身心舒畅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墙头外,北冥靠在墙下,浑身刺痛发麻,头抵在膝盖上,缓了好久也没缓过来。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两个保镖模样的人从远处走来,对视一眼,想扶起北冥,但刚触碰到北冥就被他毫不留情一把挥开了。
北冥抬头,赤红着双眼,撑墙站起,声音森冷:“滚。”
……
下午,易书补觉,寒彻在后院工作室里雕木雕,林洋带着寒数在边上玩。
寒彻幽幽说了一句:“庄里监控被黑了。”
林洋举着一只木鸟的手顿了顿,咬了咬唇,片刻后问:“什么时候?怎么发现的?”
“今早你电倒那小子之后。偶然发现的。”
“……”
寒彻“好心”地给他解释:“电网接有警报器,电到东西会自动报警,喏,就你左边墙上那玩意,它会响,不过声音不是很大,你可能没听到。”
“……”
寒彻跟玩他似的,“放心,门口那监控收音坏了。”
林洋好一会儿才清了清嗓子,问:“那……庄里现在监控还能用么?”
“能是能。人只是看一看,不搞破坏。”寒彻手里不停,“但有点烦人,虽然也不看我们一家三口。你要方便的话,沟通一下。”
完了又补充了一句:“人没走,车子停在拐弯路口那,左侧。停那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