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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庄建在山脚下,占地很大,好几个院子弯弯绕绕地衔接,配着这漫天飞雪,林洋走在连廊里,总感觉自己是那江湖大侠,戴个草帽披个蓑再来把剑。
但他现在没什么心情耍就是了。
洗过澡,脑袋清醒了,那些个破事也跟着回到脑壳里了。
他边走边驱赶那挥之不去的憋屈和郁闷,走出连廊,给了不知道谁堆的小丑雪人一脚,再继续往前走。
“寒叔,易哥。”林洋走进餐厅。
寒彻在捣鼓着调料还是什么,回头过来说,“坐。”
易书包着一个小孩,调侃他:“我还寻思你会不会披个被子出来。”
“哪有那么夸张。”林洋勉强笑笑,坐下。
“洋洋。”易书怀里的小孩朝他伸手。
“小寒数数,还以为你忘记我了呢。”林洋伸手去抱他,但一手上臂一手蹆的就准备提过来,看得人头皮发麻。
易书眼疾手快把他按住,“你们哥两是真的虎,寒邃这么拎猫,你这么拎小孩。”
林洋尴尬地收回手。心想那他也没抱过小孩啊,但他可没寒邃虎。
这小孩是寒彻和易书领养的孩子,三岁半了,叫寒数,很乖。
只是易书到底也没让林洋抱,太危险,所以寒邃坐下后几人就开始吃饭。
饭菜都是寒彻亲手做的,很多还都是林洋爱吃的东西,但他实在没什么胃口,估计是酒喝多了,胃还隐隐有些疼,一顿饭下来也没吃几口。
“走走?”
吃过饭,寒彻收拾了碗筷放进洗碗机后,下巴往门外扬了一下对他说。
林洋无可无不可,但被寒彻拽着出门了。
到了山庄外院,寒彻递给他一只烟,问他:“遇事了?”
林洋接过烟,借火点上,吸了一口,直到这口烟都吐完了也没开口回答。
寒彻就没再说话,静默地缓慢往前走。
好半响,林洋弹了弹烟灰,问:“这是我来的第几天了?”
“半年。”
“那这雪可真能下。”
寒彻笑笑,“第三天。”
第一天,林洋跟一颗被霜打焉吧的白茄子似的大清早出现在山庄,见面就叫寒彻给他做点吃的,说饿死了。
他吃完就跑去睡了,一觉睡到了晚上,起来吃一顿饭,然后拉着寒彻在火炉前喝酒,一直到喝到了大半夜。
昨天一觉睡到中午,起来吃了一顿饭,又把自己关屋里去了,让人不要叫他。一直到刚才才出来。
三天啊。林洋吸了口烟。才三天。
寒彻:“说说?”
林洋吐着烟,说:“没什么好说的,破事儿,缓缓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