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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问见他不说话,也没管他,自己躺在懒人椅里看窗外飞雪,把酒瓶子推到林洋手边。
“这雪越下越大了啊,夜里工人有的忙了,看这趋势,清的也赶不及下的,明早该全城睡懒觉了。”沈问怀里抱着个玩偶说。
可把你操心坏了。林洋腹诽着放下酒杯,扫了沈问一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陪我喝点。”
沈问盯着他瞅了几秒,去拿了个杯子过来,“满上。”完了一脚踩进林洋雷区,他问:“哎,我听陈笠说你找了支疗养团队?你把他带去哪里养着了?”
“……”林洋含着口酒沉默地看沈问。
但沈问视线回到窗外,没注意到林洋的怪异,继续说:“最近这天气也是糟糕,你注意给他保暖,感冒发烧什么的就完了,没事儿最好别出门吹风。”
林洋放下酒杯,给沈问翻了个白眼。全特么都是添堵的玩意,还保暖,保个屁。
一想到那死人林洋就来气。
明明事情都按着他想要的方向走了,但却无论如何也不解气。不管他做什么,那死东西都一副毫不在乎的死人样,脸皮厚得子弹都打不穿,打他无所谓,骂他更无所谓,羞辱他他还配合着漺上了。
糙!
“咋啦?”沈问转过头来看到林洋黑着一张脸,莫名其妙的。
林洋抬眼也看着沈问,心觉自己是脑抽了才来找这人。
沈问实在不知道这货是怎么的了,“谁气你了这是,鼓成气球了都,待会儿可别被吹走了。”
“……”林洋抓着酒杯,泄了口气最后无语地移开目光。
“?”沈问:“啥表情啊你这是?关心你你还嫌弃上了。”
“……”林洋:“喝酒别说话。”
沈问一时间比林洋还要无语,但还是配合着林洋的无厘头,沉默地一人一杯。
半个多小时后,林洋:“再拿一瓶来。”
“我可告诉你,我这客卧没有铺床啊。”沈问晃了晃空酒瓶,“你带司机了没?”
“去拿酒。”林洋看着他灌了被子里剩的,“司机死了,带什么带”
“没新招一个啊?”沈问去酒柜拿酒,边走边问。
“你家老总就一个司机啊?”
沈问拿着酒过来,“我以前还以为陈笠包揽你司机的活了呢,一人当五人使的。”
林洋瞥他一眼懒得搭理,窝在沙发里看向窗外。
雪确实越下越大了,跟有机器在天上刨似的,估计是近几年来下过的最大的一场。
沈问开了酒,满上两小杯,放下酒瓶,“什么事儿给愁成小老头了,说说?”
“烂事。”林洋头也没回地说,“有什么好说的。”
“公司的事儿?”
林洋原本想摇头的,但一想起北冥老头撒手不管的那几个项目,头也懒得摇了。
破日子,没有一件事儿是顺心的,爸了个大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