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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了半个多小时的冷风后,林洋重新回到病房,他进门的时候,北冥正在换衣服。
相比于正面,北冥后背的疤痕要更加多,背侧一条和林洋自己腿上相似的撕裂痕迹,其余都是钢筋穿刺留下的圆点,有些消的差不多,有些则依旧很明显。
花瓶一个。
林洋走进去,北冥套上上衣,侧头看他。
“怎么?”林洋靠在窗边,“念念不忘?要麦烧勾y?”
北冥闻着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烟味,不答反问:“跟你走?”
他没有任何需要带走的东西,穿着套新换上的病号服两手空空站在病床边看着林洋。
林洋指尖在窗沿上一下下敲着,闻言不名意味的笑了一下,“既然你爱惨我了,那现在我带你走是不是正中你下怀啊?”
北冥收回视线,给了句很诚实的:“差不多。”
林洋哽了一下,他看向窗外,好一会儿才回过头,然后走到北冥面前站定,抬手在北冥脸上拍了拍,微笑起来,“那你可千万别被我玩死了啊。”
北冥笑笑,“你最好趁机玩得过瘾。”
林洋嘴角的弧度冷下来,“这机会,只要你不死,可以长达一辈子呢,慢慢玩。”
林洋说完转身出门,北冥挑眉随后跟上。
两人在走廊的身影渐行渐远,门边杵着的大块头对视一眼,一个进门去,不多时,拿出来一个电脑包和手机,一个则掏出手机打电话。
“老爷子。”
“嗯,少爷已经跟着林少走了。”
“好。明白。”
……
车子摇摇晃晃朝着东郊驶去,车内的温度有些高了,林洋扯了扯领口,余光看向副驾驶,但副驾驶里的人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还真是虚。
林洋收回目光,看着前方的路面,不多时,他把车停在路边,从车后扯了条毛毯,拽巴拽巴给北冥盖上。
玛德,花他十来亿才留下来的命,还没报复还没玩就死了,怎么想他都亏。
车子重新启动,可到半路,天空居然飘起了雪。
F市每年的雪都来的磅礴大气,时间都没过多久,放眼望去,世界就已经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小老头,不慈祥也不和蔼,对路上的行人还格外尖酸刻薄。
雨刮器拼命地摇,可积雪的路一点也不好走,迟迟开不到别墅,副驾里的呼吸依旧绵长着,林洋抿了抿唇,调高了车内的温度。
轮胎在积雪上嘎吱嘎吱压了一个多小时,林洋终于松了口气,他停在别墅前,在心里骂了句:狗der的,什么破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