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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段时间他要处理的工作特别多,加之被困在这狗窝里之后就没怎么锻炼了,还一直被这死疯子这么折腾,林洋罕见的感到累得慌。
“这么急不可耐?”拿着药膏的人说。
林洋暗自吸一口气,无语妥协地松了手,抬起胳膊盖到眼睛上。
等到上好药,林洋居然都快眯着了,但却又被某人一把摇醒。
“怎么了?”林洋更加不耐烦了,但忍着没表现出来,经过这半个多月的演员练习,他还把声音控制得很轻,好声好气的模样。
老小区的午夜总是格外寂静,房间的灯光也早在林洋的挑剔习性下换成了柔光,窗外虫鸣零星变得遥远,时间随着林洋的声音在这一刻似乎流淌得很慢。
某个涂完药的人一直没动静,眼神似乎有些……林洋也形容不上来。
他睡眼惺忪看着好像在发呆的人,抬手揉了揉眼睛,“涂完去洗手啊。”……摇我做什么?神经病啊?玛德迟早把你弄死。
很奇妙,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刺破了阻隔时间的那层膜,时间的河流哗的一下又开始恢复了流速,窗外的虫鸣声落在耳朵里不再遥远,近了,也清晰了。
北冥不知觉抿起唇,垂下眸,捻了捻沾着药膏的手指,沉默着下床进了浴室。
不多时,水声哗啦传来,林洋抬起头看着浴室关合的门,又在心里骂了一句:玛德死癫子。
又多涂了一周的药,林洋彻底好利索了,工作上的事也差不多轻松了下来,他终于能缓一口气了。
这会儿林洋刚结束一个会议,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一小时,他躺在新换的老板椅里,双脚架在桌子上,闭着眼睛长舒气。
这破日子可真特么不是人过的。
“咚咚——”
林洋把脚放下,稍微坐直了一些,“进。”
门被打开,陈笠从外面进来,关上门,“林哥——”
林洋还以为是谁呢,扫他一眼,又葛优瘫地把腿架回去,“咋啦?”
“那个,我想……请两天假。”
这可是罕见,陈笠这么多年,还没请过什么假。
“我后面有啥行程?”林洋问。
原以为陈笠会给他口头说一下,结果陈笠给他递过来一份行程表。
林洋拿过来瞅了瞅,没什么要紧事儿,他八卦了起来:“你要去干嘛?你谈恋爱啦?”
“不是不是。”陈笠连忙否认,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我……我想去一趟疗养院。”
“那老不死的终于要死了?”
“没,还没有。”陈笠低下头,“……不过应该快了。”
林洋听说那老不死的还没断气,顿时就没了八卦的兴致,“去吧,去告诉他早死早超生。”
陈笠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谢谢林哥。”
林洋看着他转身离开,在陈笠开门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你要被人砍了手我可不会去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