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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咋搞的?”纪言郗不死心地又问。那天见面的时候就问了,问死也问不出来。
纪言郗以为这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但下一秒却听北冥淡淡道:“精神病院的病人跑出来了,路过,不小心碰上了。”
“啊?这么危险?你那天颧骨上的淤青也是神经病揍的?”纪言郗:“那人最后送精神病院了吗?”
“死了吧。”
纪言郗惊讶:“死了?怎么死的?”
北冥单手插兜,语气淡淡:“不知道。”
纪言郗沉默片刻,“别告诉我你要*药就是为了给这个神经病用。”
北冥看看他,没说话,继续往里走。
纪言郗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离谱,追上去,闲聊些别的。
“去哪?”北冥问。
“喝酒?”纪言郗:“我只是看你心情很不好,带你出来遛遛。”
北冥无可无不可,边聊天边走。但纪言郗几次欲言又止,北冥转头问他:“怎么了?”
“就那什么,你应该不关注顾家的消息了吧?”
北冥摇摇头。
纪言郗:“你要听吗?”
“随意。”
“五六年前顾氏就破产清算了,顾家已经从H市销声匿迹了。”
关于顾家的消息在北冥心里已经激不起任何波澜,他无所谓地点点头。
“还以为你会高兴呢,跟老狗似的。”纪言郗被他的反应逗乐了。
北冥看着弥红的天际说了句:“死光了也与我无关。”
“6。”
……
不多时,北冥站在一个酒吧前,沉默地看着酒吧门头的牌匾——无声浪。
“走啊。”纪言郗回头招他。“这地儿四五年前是个gay吧,现在是个通用吧。”
北冥看了几眼,跟着走了进去。纪言郗轻车熟路要了海景座。
“上个厕所,你先过去。”北冥对纪言郗说。
纪言郗点点头,“OK,你等会从栈道那走过去就是了。”。
此时的海景台上,夜幕已经降临,霞红尽褪,留下清灰的残痕。
纪言郗来到观景台,在卡座里坐下,回着消息等北冥。
但没一会儿就被侧前方的卡座爆发的喧闹声引得侧目。
纪言郗偏过头,只见那里围坐着一圈人,玩着抓手指的游戏。
纪言郗视线在最中间的拥着两个小男孩的男人身上停留。帅啊。他想。
纪言郗看了几眼,准备收回视线,但那个男人却突然不经意地转头,就对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