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带了点别的意味,又觉得他约莫是不开心了。
遂扯着他袖子道,“我现在不是被你养着嘛,而且你也教了我很多,我是依靠着你的。”
“好。”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抱住这个精灵般的少女,“只要你别离开。”
白桃手中还攥着孔夫子编纂的圣典,任由他抱着,只扑闪了几下眼睛,别的也不乱动。
过了好久,他终究是抱够了,觉得餍足了,终于放开了她。
白桃张了张口:“政哥哥。”
“嗯。”
他改和她抵着额头,明明那么优越的眉骨,如刀鞘般的锋锐。
可他鼻尖喷吐的的气息,温柔拂面,柔柔软软,如春日暖阳般熨帖。
白桃觉得他现在行为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有点像是匹发情的公狼。
她拿竹简挡住自己半张桃花面,无辜道:“政哥哥,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打搅到我刻苦用功了。”
竹简上的孔夫子圣言写得清晰无比。
嬴政:“。。。。”
他长睫倾覆下来,这般王衣加身,显得他凛冽而华贵,但是一说口就带着点傲气,“嗯,那寡人教你练字。”
搬到石头砸自己脚脚的白桃小狐狸:“。。。。。?”
绢布铺开,倒水磨墨。
嬴政将白桃抱在膝上,尖削的下巴搭在她的发顶,从后面用大手抱住她的手腕,提笔写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白桃乖乖仍他握住手写字,看着这一笔一划都恨不得扬到天上去的猖狂和桀骜,心想这字他写得也不好看啊。
嬴政的薄唇擦过她的脸颊,灼热的呼吸喷薄,带着情愫。
“桃桃,寡人幼时在HD城内相识,你曾数次救于寡人,又曾在雪夜和你彻夜逃亡,相濡以沫并行直到如今整整七年。”
白桃看着那绢纸上笔尖滴下的一滩墨,特别想按个爪子印上去。
听到他说完了,忙不迭道,“嗯,我觉得我们不知不觉也过了好久了,你也长这么大了。”
他又沙哑着声音道:“寡人还未及冠。”
白桃道:“人二十二及冠,你还要过两年,这长岁数也不能急着长,得慢慢来。”
“若是寡人及冠了,也该要娶后了。”
“那政哥哥想娶个什么样的王后?”白桃也好奇。
嬴政目光幽深的看着她,“自然得找个喜欢的。”
“那找个什么样的喜欢的,要长得好看的吗?我听人说娶妻长什么样不重要,反正夜晚就是两眼一抹黑,要找就找胸大屁股翘的,那样好生养,三年得抱倆呢。”
“。。。。。。。。”
旖旎的气氛瞬间打断,嬴政欲言又止,“这话你听谁说的。”
“听人说的啊,咸阳城内的商贾,走夫贩卒,拒付文人,都是这么说。”
嬴政揉了揉眉心,“日后少听些。。。。”
话还没说完,被内侍的禀报打断,“君上,长安君又要求见,现在在殿外大吵大闹。”
他咽了话,将她放下来坐着,哄道:“乖乖练字,寡人去看看。”
要练才有鬼。
白桃将毛笔拽在手里,软软道:“去吧去吧。”
等人走了后,她一扔笔杆,看着面前绢布上的十六个大字,却不知不觉的念出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唔,比胸大屁股翘说得文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