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了闭眼,头一直磕在地上,最后只留了句:“谢留一命。”
门被合上,留一室寂静。
。。。。。。
简短见面,肖晨并未对其有动作,他不至于丧心病狂到与肖洺晖那般丧尽天良做出些沾血的事。
合上门后,嘱咐门外的小厮把人扔回给警方处理,接过佣人适时递上的手帕擦拭。
事件出来之后,很快被多方施压压下,不为别的,就是维持表面功夫罢了。
在桥上散步的爷孙二人,远远瞧见肖晨离开的身影,都缓缓的舒了口气。
“爷爷,我去看看啊晨。”
陈芳桦松开了挽着陈老爷子的臂膀,交给一旁伺候的老管家。
他返回所住的院子,冲了个澡。
衣服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上头显示是未知来电。
卧房里并没有开大灯,光线晦暗,站在窗前的男子面色笼在阴影里并没有接听来电,看着屏幕明了又暗。
屏幕画面上显示,未接来电7个。
他看着暗下的屏幕,身子靠在书桌上,执起手机定定的看着那串电话号码。
如果那晚迟了一步,此刻舒岁安就不是普通溺水这么简单了——
真是好算计,既算计了肖家,又可全身而退。
“周婉凝么?怎么不去死了呢。。。。。。”
手机被扔在门上散落一地,终于止住了震动声。
房外端着茶盏的陈芳桦被吓得止住了敲门的动作。
房内声音森冷,她不敢轻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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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对于此事,舒岁安虽只字不提,仿佛一切无事发生那般。
事情已过去两天了,到夜里她不敢闭眼。
一闭眼,人就好像浸在无边无际的池子里头,任凭她不断挣扎也不管用。。。。。。
半夜惊醒,眼前还是一片模糊,不停的闪着方才梦里的景象。
她起身,拢紧了身上的斗篷,摸黑到茶几上,点了火折子燃了一盏灯。
没有惊动任何人,自个去净室打了一盆清水,手捧起一抔往脸上泼去。
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不再陷入梦魇的幻觉。
她缓了会儿,才伸手抹了毛巾。
抬头看着镜中的倒影,眼前的人面色苍白,分明身子骨越养越差了。
舒岁安摇摇头,将脑中念头消散,等呼吸平稳后,才悄悄出去。
只是人不是回房里,她拿起灯笼往千鲤池方向走。
如今院子里头,各房都熄了灯盏,四下无人,只有呼呼的风声。
夜里的寒风冷得就像那天浸在池子里的那般,刺骨冰冷。
沿着池沿走,脑中闪过一丝清明,只是头实在疼得厉害,想不起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