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办的李继峰主任知道陈太忠是章尧东钦点的,不过,正是由于他太了解此事了,才觉得,章书记要这个小陈来,十有**不过是在甯家人来的时候,打打人情牌而已,等这件事完了,这厮肯定是从哪里还要回哪里去。
李继峰清楚,现在招商引资办待遇好,所以,里面多半都是靠关系办事的人,将来要调来的人员,恐怕还是那些头头脑脑的子女,那对眼前这么个临时人物,安排不安排吧,没的还得多安排一套办公桌椅出去。
他随便吩咐了两句,“嗯,既然你的组织关系和人事关系都还在横山,那你就先呆在横山吧,每天过来转转就行了,对了,手机记得要24小时开机,这个很重要,既然来了市里,工作的要求就高了,不能再搞你们区里那一套了,你要有这个觉悟!”
说穿了,他不过就是想省套桌椅的同时,还能随时联系上陈太忠就是了。
这话让陈太忠听得有点糊涂,这里的办公环境很不错,跟他那个破破烂烂的地方志办公室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当然,这是凤凰市对外招商引资的窗口部门,怎么可能差了?
那为什么不让哥们儿在这里办公?想到这个,他心里就有点愤愤不平,是人都有点虚荣心,而他的虚荣心比旁人还要强上很多,想到对方这么怠慢自己,心头禁不住就邪火上升。
而且,既然都被借调来了,让我平时呆在横山区,那不是找乐子给人看么?
陈太忠见李主任说完转身就走,可见其心里,对自己在招商引资办的前景,已经不是很看好了,说不得也悻悻地离开了。
这个侮辱,他妈的有点大啊,走在路上,陈太忠一直不停咬牙切齿,这才是正经的“乘兴而来,扫兴而去”,我招你们惹你们了?看我不顺眼,不用搞这个借调嘛,这不是故意给我难堪么?
这件事他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还就越想,最后索姓横下一条心了,你们不是要招商引资么?靠,既然你们拿我当一块抹布,随便用用就丢掉,那咱这抹布,干脆用来抹黑凤凰市玩好了!
就算有人怪罪下来,大不了这个官我不当了,也去开一家娱乐场所,哼,皇宫里能修炼,记院里一样能修炼!
这一刻,他甚至有点庆幸自己有点先见之明,嗯,亏得哥们儿[***]头,也有一点点经验了,再开一家歌城,把刘望男什么的,统统拉过去,吴言那娘们儿,惹得我火了,就逼她去歌城陪人唱歌,让你再得瑟!
咦?吴言?想到吴言,他又想起了自己同刘望男的对话,望男早就要我好好调教调教吴言了呢,平曰里,没敢动手调教,那是怕把人家逼急了,现在既然有了最坏的打算,那这个调教,似乎就可以考虑了吧?
看看天色还早,陈太忠晃悠着回了横山区,正走着呢,迎面正正地撞上了岑广图,“哈,太忠你回来了?”
嗯?陈太忠有点迷糊,冯雷把我叫回来的,而且还借调走了,你这个副书记居然不知道?
岑广图还真不知道,他笑着拍拍陈太忠的肩膀,“呵呵,前几天跟吴书记说起你,吴书记还说,你学习要请这么长时间的假,有点可惜……”
吴言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等岑书记离开,陈太忠禁不住琢磨了起来,不过,下一刻他就拿定了主意,管她什么意思呢,既然决定下手了,还考虑那么多做什么?
不过,今天十分不凑巧,吴言去市里开会了。
虽说晚上他可以再去她家里,可刘望男说了,若要调教女强人,一定要在她感觉自己最有掌控能力的场合,所以,陈太忠还是把调教的场所定在了吴言的书记办公室中!
“对普通女人来说,循序渐进是个不错的法子,逐步地、一点一点地打消她的自尊,不过对那个吴书记,一上来你就要穷追猛打,千万不要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事实上,你能连着强歼她两次,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头。”
陈太忠还记得,刘望男说这话时的眼神,那张充满古典美的脸上,不但有着妩媚的笑意,戏谑的眼神中,更是隐隐藏了一丝阴谋即将得逞的冷酷和得意。
既然他不想在横山区这里常呆,少不得又去街上转转,结果这一转,遇到了熟人!
那熟人却是很不希望见到他,当陈太忠出现在他的面前时,此人的脸上先是出现了谄笑,随即,这谄笑就凝固在了脸上,下一刻,变为了迷茫,再下一刻,就转变成了骇然。
“啊~~”那厮一声惨叫,站起身子就没命地夺路而逃,连摆在自己身前装满零钞的破碗都不要了。
装满零钱的破碗?没错,这是一个要饭的,而且是身强力壮的那种。
只是,当一个人没了双臂,再身强力壮也有要饭的理由了,此人正是在长途汽车站“仙人跳”了陈太忠的那位,那个光头壮汉。
陈太忠早就没了收拾此人的兴趣,不过,此一时彼一时,那时他的不知道自己在东临水能呆多久,自然无所谓,可眼下自己已经回到了凤凰市,那这种人渣遇不到就算了,眼下既然遇到了,自是要杀人灭口的。
无论如何,取人双臂已经够得上重伤害了——不管伤人者有什么理由,所以,他绝对不会留着这个人的姓命,任由其胡说八道。
大汉没了双臂,保持平衡的能力就欠佳了,虽然身后追着一个杀神,但他依旧跑不快,倒是在短短的三百多米内就连摔了两个跟头。
看着他这狼狈样,陈太忠的恶趣味再起,他也不跑快,只在此人身后跟着,等到那人摔倒时,他还要略微地停一下脚步,以便等待对方爬起来之后继续跑。